共产党,又没有生他养他,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都能反水投了共产党,莫说你害了幸苦生养他的老娘,能饶得了你?我还不是都为你好。话说回来,你今天还算知晓事理,话说的也还靠谱。姜志高不在,我还替他垫上五个银元,请你喝茶就是了。”吴世昌气得脸通红说:“姜三老爷在打发叫花子呀?还五个银元,我可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帮你弥下了姜志高的财产,又帮你救下人的!”姜明福说:“你说啥,你帮我,我要你帮个啥?你是帮你自己,做人吗,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五个银元嫌少了,把姜志高五十亩地,都给你敢要不要?要不然,把黄处长追回来,把这事情说穿了也行,看先砍谁的脑袋瓜子!”吴世昌拿了五个银元,气冲冲的走了。姜明福回头对冯氏说:“你说志高也不知咋想的,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鬼迷心窍的做了叛军。侄媳妇你是见了的,为这事,为了把你的命救下,我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口舌。还搭上了十五个大洋。”冯氏说:“为了我家志高,让你老人家费心费力,那能还要你贴钱。”说着起身回家取银元。冯氏一走,姜明福对正贵说:“从明年起,代收姜志高地租,给你三嫂子一半就行了,一个女的家,也没啥大的花销,吃喝用不了多少钱,够花就行。我这一场惊吓,也不能白受,将来就是姜志高知道了,也说得过去。”又嘱咐家里人,嘴都严实点,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让庄子里的人看扁了。有人问起来,就说姜志高升了团长,吴乡长领队伍上的人报喜来了。没有过几天,庄子里挂姜志高影片的家户,都把影片摘了用布包好藏起来,扔是不敢仍,姜姜志高还没有死,不管人家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还做营长统着兵呢。这个秘密姜正贵媳妇最先发现,说给三爷听。姜明福骂:“是哪个嘴没把门的说了出去。”想想家里人,应该不会有人宣扬,都知道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吴乡长,一定是吴世昌这个挨刀的东西,他巴不得看我姜家的笑话呐。”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吩咐姜正贵:“赶快给姜志远写封信,让姜志義转过去,千万嘱咐志远,别让中了邪魔,再生事端,家里就望他一点亮了,容不得出半点差池”!没过多日,吴世昌带了两个乡丁,又找上了门,皮笑肉不笑的和姜明福打招呼:“姜三老爷,近日气色看上去不错呀,满面红光的。”姜明福没好气的回话:“托你吴乡长的鸿福,能吃能喝,一时怕是死不了。”姜正贵喊佣人王妈奉了茶。三人寒暄了几句,吴世昌说:“三老爷,吴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啥大事情,不敢惊动你老人家。县府派了乡公所两万元剿匪捐,限期一个月交割,到现在没有一点着落处。我着急上火,几天都睡不着觉,特地来请教三老爷,看这事该怎么个弄法。”姜明福说:“县里要收剿匪捐,是你吴乡长的公干,锦屏乡又不是我姜家一家,找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有啥好说的。”吴世昌说:“姜三老爷,话也不能这么说,在我锦屏乡,大户人家也就你姜家和张家最是有名。张家都好说,派他五千银元就是,胆敢抗捐不出,我就定他个通匪的罪名,叫乡丁拿绳子捆了,送到县府,让大侄子关进大牢,怕是花一万大洋,人也难得囫囵回家,还愁银元不得到手,也不熬煎。最让我作难的,就是姜家,我和三老爷你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断然不能做出那样不讲情面的事情。情非得已,才来找三老爷,商量个两全之策嘛。”听了吴世昌软中带硬的话,姜明福明白,再不识趣,硬抬杠,也没啥好处。别看吴世昌只是一个小乡长,人家内侄子可还是县警察局长呢,找个由头,关个把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换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无奈连遭荒年,吃饭都是问题,你还要征缴剿匪捐,庄子里能有几户交得起,全杀了砸骨头,只怕是也熬不下几两油。”吴世昌说:“再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敢不听官府号令,岂不是想做目无法纪的反民了?”姜明福说:“既是如此,就让姜正贵带你,庄子里前后转一圈,讲清楚厉害关系,先探探底细再说吧。”姜正贵陪着吴世昌,两个扛枪的乡丁前面开路,庄子里转悠大半天,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吴世昌不住口的骂:“你庄子里这帮穷刁民,还真个是想造反了,不如让保安团派兵,全部剿灭了去球。”姜正贵对着老子诉苦:“走了一圈,各家都是诉苦连天,说是都快饿死人了,没有人管,还要征缴剿匪捐,把人往死路上逼。剿匪,剿匪,土匪在哪里,没有人看见过,年年都征剿匪捐。穷人总归活不成,真有土匪来了,杀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托生!”姜明福说吴世昌:“你吴乡长不是说抓人吗,扛枪的乡丁也带着,咋不抓他几个,耍耍威风?”吴世昌有气无力的答道:“都是一些,穷得炸不出四两油的泥腿子,抓了有啥用处,只怕牢房里关不下。”到了吃饭时,喝酒吃饭。平常能喝斤把好酒的吴世昌,只喝了八盅酒,就不想喝了。唉声叹气,只愁银元不得到手,吃过饭,喝了茶,和姜明福说:“看来,庄子里一帮穷鬼是做不了指望,各家的状况,我也是看过了的,有不少饿得黄皮寡瘦,真实是揭不开锅的样子。只有为难姜三老爷,你给带个头,和庄子里几家大户,凑够四千银元捐了,好让兄弟我给上面交个差。”姜明福一下就急眼了:“亏得你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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