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乐极生悲也是真的,正当姜家福星高照,姜明福风光无限时,姜明福盼望了许久的大兵来了,吴世昌乡长带路,领着一个当官的,带了十几个大头兵进了庄子,和姜志高军服不同的是,每个人胳膊上都戴了一个写着“宪兵”字样的红袖笼,一行人进庄就直奔姜明福家,问姜志高家属是谁?姜正贵拉吴乡长到一边问:“这伙当兵的,搞这大阵仗要干啥?”吴世昌幸灾乐祸的说:“还能干啥,你家姜志高,背叛党国,带了一营人马投奔了共匪。军部派了军法处黄处长,带了稽查组抓匪属、清查匪产呐。”姜明福说:“你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家志高都是快做将军的人了,会干那傻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吴世昌说:“我唬你做啥,你问队伍上的军爷,就知道咋回事了。”领头的军官说:“想来你就是姜志高的父亲了,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姜志高姜营长,前几天确实拉了一营弟兄,投了共匪,我们就是军部执法队,来清查叛属的。”姜明福听明白了话,知道叛属连座的厉害,忙说:“军爷弄错了,我那是姜志高的父亲,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同族就是了。”当官的指着堂屋正中,挂着的姜志高戎装照片问:“既非亲属这是咋会事?”姜明福哭丧着脸说:“说来也是苦楚,这都是姜志高那小子,做了营长后狂的不行,在照相馆放大了影子,逼迫同族家里,都要挂上,以示炫耀,我家犬子做族长的更要带头。他是营长,统着兵,有枪有炮的谁敢和他作对?挂他影片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还是我看人准,上次他回姜家老庄,我就说这小子太骄横,早晚出事,给我姜族人脸上摸黑。这才几个月,果然出事了。”背对着黄处长,直朝吴世昌挤眼说:“这些细节,吴乡长也是知情的。”吴世昌平日里和姜明福虽然不太对付,总归是一个乡里的人。管理这一片子的事情,以后难免用到这父子两个的时候。再加上,人家还有一个上中央特训班的孙子姜志远,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顺水推舟的说:“这些倒也是实情,姜志高父亲早年得病死了,只有一个老娘寡居在家。姜志高怕母亲寂寞,请了个女佣,姜志高一走就让老娘辞了,说是要吃要喝,还要拿工钱不是账算。”让姜正贵叫来冯氏,黄处长看在以前和姜志高同僚的份上,还算客气问:“老人家,姜营长最近回家,有没有告诉你,他要投靠共产党的话?”冯氏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上过学,只知道他在队伍上做事,也不知道这党那党的。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说完就数数拉拉的哭了起来:“不知道是那个坏良心的东西,恨不得我儿志高好,想尽办法整治我儿,我的儿子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让娘咋活啊。”黄处长见冯氏哭哭啼啼,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问吴世昌:“姜志高家有多少房子?多少姜产?吴乡长说:“这个事情,姜正贵你是族长,该是清楚的吧?”姜正贵刚要开口说话,三爷抢了先说:“姜志高从军前,田地也有五十几亩,从军后没有人打理,地都作价卖给了我。”吴世昌说:“可有卖地合约?”姜明福答道:“你吴乡长也是干事的人,买卖土地的大事,岂有不写合约的道理,更兼他是一个当兵的,不讲理起来,我的钱不是打了水漂?”话说完,才想起堂屋座着一个当兵的,忙对着黄处长说:“当兵的也有不少像军爷你一样,深明大义的正人君子。”黄处长说:“没有财产可收,只有捉了人,先关在乡公所,等候上峰处置。”姜明福望着吴世昌说:“一个小脚女人,也跑不了,抓到乡公所,她家又没有人送牢饭,很是麻烦的事情。”吴乡长也知道,共产党闹腾的厉害,姓姜的营长也不是好惹的,也怕姜志远以后做了大官脸上不好看,心想,你当兵的拍拍屁股走了,得罪人的还是我吴世昌。害怕姜家日后报复,对黄处长说:“一个小脚女人,真实也跑不了,拉到乡公所还要管饭。不如让他同族联名担保,羁押在家,随时候审,族长的公子还在中央特训班呐,家里也不缺懂王法的,不至于出啥差错。不知黄处长意下如何?”黄处长还没开口说话,姜明福吩咐正贵:“军爷几个跑路累了一天,还没有吃饭,你是族长,族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该破点財,拿上十来块银元,请军爷们去菜馆子吃个饭吗。”姜正贵起身进里屋,捻出十块大洋,递给黄处长说:“庄子里没有好厨子,做的菜怕合不来军爷们的口味,就请自行下个馆子吧。”黄处长说:“看你这族长,也是个通情达理,知晓王法厉害的人,就依了吴乡长所说,你姜姓联族担保,将叛军家属,先羁押在家候审,如若走脱了人,你全族都有牵连,特别是你这个当族长的!”又转身对吴世昌说:“你这个吴乡长也脱不了干系,走了人等着被砍头!”说完起身告辞。黄处长一伙一走,吴世昌对姜明福诉苦说:“当着军法处的人,撒下如此弥天大谎,如果稍有不慎,泄露出去,脑袋也要搬家,为了你姜家,我吴世昌今天算是连老命都豁出去了。姜三老爷也得想办法,给吴某压压惊才好。”姜明福说:“你为我姜家?我也是为了你好,都是乡里乡亲,把人逼急了,也不会有好事,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姜志高人又没有死,不就是反水了吗,还不是统着兵的营长,你要是带人捉了他老娘,惹急了眼,还不带兵杀回老家,砍了你的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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