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再度袭来,
朱轩强忍颅内翻搅的痛楚,
咧开人畜无害的笑:"不过小婿听说,族规第一百零三条写明,凡家主血脉道侣皆有资格..."
"放肆!"林管家突然厉喝,
掌心凝聚的灵气化作利刃,"你也配提族规?"
他可是灵徒巅峰的修为,
这记掌风足够让废物在床上躺半个月。
许婉清指尖刚凝出冰霜,
却见朱轩"慌乱"中碰翻了茶盏。
飞溅的瓷片恰巧撞偏灵气轨迹,
林管家收势不及踉跄半步,
竟将许正雄最爱的紫砂壶撞得粉碎。
"林叔小心!"朱轩伸手去扶,袖中暗藏的灵气顺着对方脉门钻入。
在林管家惊恐的注视下,
自己苦修二十年的灵气突然不受控地逆流,
整条右臂瞬间爬满冰霜。
许正雄手中茶盏发出细微裂响。
他看着青年诚惶诚恐地跪地请罪,
却总觉得那恭顺眉眼下藏着匹嗜血的狼。
尤其当对方"不小心"露出颈后淡去的鞭痕时——那伤痕本该深可见骨。
"都退下。"老者突然觉得厅内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直到众人散去,
才盯着青砖上未干的水渍喃喃道:"派人盯紧柴房,试炼前夜...你亲自处理。"
暮色降临时,
朱轩靠在柴房漏风的窗边,
指尖把玩着半枚残缺的玉牌。
这是他用灵瞳从林管家身上"看"到的——被藏在许家祠堂暗格的备用令牌,
此刻正被三道结界守护着。
月光淌过左眼时,
那些结界在他眼中化作层层脆弱的蛛网。
"足够了。"
他舔去唇边渗出的血珠,
鎏金瞳孔在夜色中亮得骇人。
当更夫敲响三更梆子时,
青年单薄的身影已融入祠堂摇曳的烛光,
怀中青玉坠子滚烫如烙铁。
而在百里外的云层之上,
某双亘古存在的眼睛忽然睁开,
注视着许家祠堂方向轻声呢喃:"混沌之子...终于苏醒了么?"
祠堂青铜兽首吞吐的香雾里,
朱轩指尖触到结界裂痕的刹那,
怀中青玉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三道结界应声碎裂的声响惊动了巡夜人,
但他早已翻上横梁,
鎏金瞳孔将守卫经脉中灵气流转看得分明。"西北角三丈,膻中穴。"
他轻弹指间冰凌,
看着那守卫突然僵直倒地,
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暗格开启时,
备用令牌上的"许"字被月光映得惨白,
那些被灵力抹去的"朱轩"二字正在他瞳术下重新浮现。
晨钟未响,
朱轩已踹开长老院朱漆大门。
惊起的寒鸦掠过许正雄抽搐的眉梢,
青年将令牌拍在沉香木案上,
裂纹瞬间爬满整张东海珊瑚桌。
"大长老昨夜睡得可安生?"
朱轩掸去袖口祠堂香灰,左眼金芒吞吐如剑,
"毕竟忙着用传影玉联络试炼谷执事,
商量怎么让婉清'意外'跌进蚀骨渊。"
许正雄手中龟甲占盘"咔嚓"裂成两半,
灵皇境威压轰然炸开。
梁柱上的避尘珠接连爆裂,
院外十丈内的仆从全都跪倒在地——除了那个本该筋脉尽断的赘婿。
"竖子安敢!"枯爪裹挟着黑炎抓向咽喉,
却在触及朱轩皮肤时突然扭曲。
许正雄惊觉自己百年修为竟如泥牛入海,
而青年颈侧浮现的混沌纹路正将他的幽冥鬼火转化成纯净灵气。
朱轩任由黑炎在周身流转,
抬手露出腕间三百道新旧鞭痕:"去年腊月初八,
您用九节鞭抽断我两根肋骨时,可曾想过幽冥鬼火会被混沌之力反噬?"
鎏金瞳孔突然暴涨,
许正雄闷哼着倒退三步,掌心黑炎不受控地倒灌入七窍。
他看见青年背后浮现的虚影——那是个眸含日月的巨人,
正将他毕生修为当作糖霜般吸吮。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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