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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混沌初醒,赘婿破局 (1/3)

暴雨天,朱轩痛苦地暴蜷缩在柴房草垛上。

他听见门外传来刻意抬高的嗤笑:"朱轩,就你这熊样?还敢参加资质试练,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废物体质!"

喉间涌上铁锈味,

他攥紧掌心渗血的麻绳。

这是本月第七次"意外",

自从半年前入赘许家,

那些原本该是族兄表亲的人,

总能用各种方式让他在祠堂罚跪时"绊倒",

在演武场打扫时"失足"。

"听说连试炼资格都被驳回了?"

木门吱呀作响,

林管家油光发亮的锦靴踏在门槛上,腰间玉牌刻着的"许"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大长老说了,废物体内的杂灵根连灵徒都算不上,就别浪费试炼阵的灵石了。"

朱轩垂着头,

湿透的鬓发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那枚染血的青玉在发烫——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他襁褓的物件,

此刻却像团烈火灼烧着胸腔。

"多谢...林叔提点。"

他佝偻着背咳嗽,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溃烂的旧伤。

直到对方志得意满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

才猛地吐出口中淤血,

斑驳血渍在月光里绽开妖异的暗花。

剧痛突然贯穿颅骨。

仿佛有千钧重锤砸在天灵盖上,

朱轩踉跄着撞向墙壁,

青玉坠子从衣襟滑落的瞬间,

他看到自己渗血的掌纹在月光下化作流动的金色脉络。

柴房四壁如水纹般荡漾,

三十丈外正房里的场景竟穿透重重砖墙撞进眼底——许正雄枯槁的手指正摩挲着翡翠扳指,

桌上摊开的试炼名单赫然划去了"朱轩"二字。

"等婉清那丫头在试炼中被妖兽所伤,

老夫就能名正言顺接管嫡系产业..."沙哑的低语如毒蛇吐信,

朱轩捂住剧痛欲裂的右眼,

却发现左眼视野中,

林管家藏在袖中的传讯玉简正泛着幽蓝光晕——"已按计划断绝赘婿试炼资格,

今夜子时销毁备用令牌"。

"原来如此。"

他咧开染血的嘴角低笑,

右眼血丝如蛛网蔓延,

左瞳却流转着鎏金色的漩涡。

柴房内散落的灵气突然化作万千萤火,

顺着他的毛孔疯狂涌入,

断裂的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愈合声。

当晨光刺破窗棂时,

朱轩倚着草垛凝视掌心跃动的灵气。

经过整夜汲取,

原本斑驳的杂灵根竟凝出丝缕银芒,

这是即将突破灵徒初阶的征兆。

他摸索着青玉上浮现的古老纹路,

突然想起母亲咽气前那句含血的嘱托:"轩儿...永远别让人看到这枚..."

"姑爷!家主召您去议事厅!"

小厮的呼唤打断思绪。

朱轩将玉坠贴身藏好,

踏入晨雾时特意在青石阶上踉跄半步,

如愿听到暗处传来压抑的嗤笑。

许婉清已在雕花梨木椅旁立了许久。

她看着丈夫故作笨拙地行礼,

绣着金蝶的袖口微微颤抖。

这个被全族耻笑的赘婿永远不会知道,

昨夜她亲自求来的试炼令牌,

此刻正在大长老袖中化作齑粉。

"听说你想参加三日后的试炼?"

许正雄捻着白须,

浑浊的眼底闪过精光,

"不是老夫苛待,只是试炼谷最低也要灵徒中阶..."

话未说完,他忽然顿住。

朱轩低垂的脖颈后,

昨夜还青紫的淤伤竟已消失无踪。

更诡异的是,

当他刻意释放威压时,

这废物本该瘫软在地,

此刻却连衣角都未颤动半分。

"大长老说得是。"青年忽然抬头,被碎发遮住的左眼闪过金芒。

许正雄袖中尚未销毁的令牌碎屑、

林管家靴底沾着的试炼场青苔、

甚至议事厅梁柱上隐蔽的窥视法阵,

此刻都化作金色丝线在他瞳孔中交织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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