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渊推开焦黑变形的雕花铁门时,铁锈混合着热浪扑在脸上。
他扯下领带缠住口鼻,火焰啃噬木料的噼啪声在耳膜上敲出密集鼓点。
超脑不受控地扫描起火点分布,视网膜瞬间被蓝色数据流覆盖——东南角承重墙的碳化裂纹、三楼吊灯坠落形成的抛物线、还有
你疯了吗?茅雅琴抓住他的手腕,警用对讲机撞在他肋骨上生疼,火场温度超过800度!
陈默袖口的贝壳灰烬,火场里的海螺声...雷渊掰开她的手指,汗珠顺着鼻梁滚进领口,这些烧不化的真相可比火焰烫多了。他甩开女警冲进浓烟时,听见张警官在后方怒吼,声音被热浪扭曲成某种野兽的嘶嚎。
书房门框像融化的巧克力般垂落,雷渊侧身挤进房间。
超脑自动开启夜视模式,青绿色视野里,满地灰烬正随着热气流跳着诡异的华尔兹。
他的皮鞋陷进焦黑的地板,每步都带起裹挟着火星的灰蝶。
找到了!墙角保险柜倾斜着压住半幅画框,雷渊跪下来时膝盖传来布料烧焦的糊味。
三片残存的画布边缘呈现锯齿状撕裂,像是被人故意扯碎后投入火中。
当他用袖口擦拭焦痕,超脑突然发出蜂鸣——视网膜上浮现出十七种颜料光谱分析,自动补全的色块在意识层疯狂拼贴。
剧痛如电钻般凿进太阳穴,雷渊摸出镇痛喷雾却按了个空。
金属罐滚落在地的脆响中,他看见复原的画面:暗紫色海面漂浮着上百个玻璃瓶,每个瓶中都蜷缩着婴儿形态的发光体。
海天交界处用银粉勾勒的符号正在渗血——和沉船案货轮底舱的涂鸦完全一致。
你他妈不要命了?茅雅琴的怒喝混着灭火器喷射声炸响。
雷渊转头看见女警的防毒面罩映着火光,像某种未来战士的头盔。
她拽起他后领的瞬间,天花板轰然坠落,燃烧的石膏板擦着雷渊耳尖砸在地上。
两人跌撞着冲出别墅时,雷渊怀里紧搂着半幅残卷。
张警官正把陈默铐在警车后视镜上,画家烧焦的右手食指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姿势。
消防水柱划破夜空,将雷渊浑身淋得透湿,却浇不灭在他神经末梢肆虐的灼痛。
这是地下暗网的交易标记。雷渊抖开画布残片,水珠顺着烧焦的符号滚落,去年缉私局在公海截获的文物走私船...他忽然噤声——陈默正隔着雨幕对他做口型,被火焰舔舐过的声带发出砂纸摩擦般的耳语:他们听见海螺在召唤了。
张警官用证物袋收起画布时,手套上的反光贴条刺得雷渊眯起眼睛。画家、符号、沉船...警官转动着证物袋,语气像在超市挑拣临期罐头,雷先生,你该不会要说这些涂鸦能拼出GPS坐标吧?
茅雅琴突然伸手按住雷渊颤抖的肩膀,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女警转身时,马尾辫甩出的水珠划过警徽:技术科报告说火场提取到镁粉燃烧残留,西南角地面有液压装置启动过的痕迹。
雷渊望着别墅废墟,超脑残余成像还在视网膜上浮动。
那些未燃尽的房梁在水雾中扭曲成船的龙骨形状,二楼窗框融化的金属液正缓缓滴落,在积水里凝成一个个锚链状的印记。
陈默的笑声混着警笛声刺破夜空,像是从深海里传来的、带着咸腥味的嘲讽。
###故事梗概
-**余烬未冷**:暴雨中的火场残留着诡异金属锚链,超脑过载的雷渊在眩晕中坚持推理,发现陈默画作中的多重加密符号。
-**画中暗语**:陈默被铐在警车上突然癫狂,透露出用画作传递加密坐标的真相,却在关键线索上突然缄口。
-**暗潮涌动**:黑衣人车队切断现场电源,夜视仪绿光扫过废墟,雷渊的超脑在剧痛中预判到七点钟方向的危险气流。
消防车旋转的红色顶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晕,雷渊靠在救护车尾门喘气,湿透的衬衫贴着后背的灼伤处,火辣辣地疼。
他盯着积水里逐渐凝固的金属锚链印记,超脑残余的建模影像正在视网膜上淡去——那些未燃尽的画框木料里,藏着三层叠加的丙烯酸树脂涂层。
“按你的说法,”张警官用证物袋边缘敲打掌心,警徽在暴雨中闪着冷光,“陈默每幅画都像千层酥?”他故意把证物袋凑近雷渊鼻尖,烧焦的亚麻布混着海腥味扑面而来。
茅雅琴突然按住雷渊发颤的手腕,法医手套的乳胶触感让他想起实验室的小白鼠。
女警的睫毛挂着水珠:“西南角提取到的液压装置,是舞台特效常用的火焰喷射器。”她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出三维建模图,十二个喷射口正好对准书房保险柜的位置。
雷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超脑自动将建模图与记忆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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