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自己校服上泼红油漆。
而角落的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分明是她声称住院治疗的三天后。
汪霖的皮鞋声在身后三米处停顿,我听见他摩挲婚戒的沙沙声。
当大屏幕开始滚动某水军头目的境外赌场交易记录时,第一台直播无人机突然冒着黑烟坠落。
在人群的惊呼声中,我抓起桌面的金属镇纸砸向防弹玻璃。
“各位现在看到的,是汪氏集团最新研发的全息投影技术。”玻璃裂痕中迸发的镭射光将我的影子投射在云层之上,宛如悬在城市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顺便说一句,这套系统已经接入了国家反诈中心数据库。”
某个正在偷偷删除直播记录的记者突然僵住,他的设备自动跳转到了加密货币交易所的爆仓页面。
我按着抽痛的太阳穴微笑,看着自己映在钢化玻璃上的倒影逐渐扭曲成数据流的形状。
汪霖的怀抱带着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罩上来时,我正对着镜头举起婚戒。
内侧激光刻印的摩斯密码被特写镜头放大成满天星辰,而其中闪烁的,分明是十年前他留学时参与编写的某个开源代码协议。
“最后提醒躲在瑞士服务器的某位先生。”我摘下耳麦扔向无人机组成的矩阵,“您用来收买证人的那笔比特币,此刻正在南极某台矿机里瑟瑟发抖呢。”
呼啸的狂风突然吞没了所有声音。
当汪霖带着硝烟味的吻落在我染血的嘴角时,大屏幕上的股票代码开始诡异地逆势爬升。
而在我们脚下三百米处的城市巷陌,某间网吧的电脑屏幕接连蓝屏,跳转出国家网信办的红色警示页面。
耳麦里传来导播急促的倒计时,我数着汪霖西服第二颗纽扣映出的无人机光斑。
那些原本疯狂刷着恶评的直播界面突然卡顿,宛如被掐住喉咙的乌鸦群。
“王总监,热搜词条变异了!”技术部小妹的惊呼混着键盘敲击声刺入耳膜。
我盯着防弹玻璃上映出的实时舆情云图,代表恶意的猩红色块正被某种莹蓝色数据流噬咬出破洞。
汪霖的婚戒擦过我后颈的静脉留置针,在全息键盘上敲出三重加密指令。
市政厅的警告函突然变成半透明,露出底层嵌套的区块链存证——正是某位要员与竞争对手在元宇宙赌场的交易录像。
“你动了国安局的云端沙盘?”我转头时险些撞碎他鼻梁上的防蓝光眼镜。
这人竟然把加密算法写进了我婚纱的蕾丝暗纹,此刻正通过发布会现场的激光扫描仪同步解码。
大屏幕突然分裂成蜂巢状矩阵,每个六边形都在播放不同角度的真相。
那位转学生在便利店偷换抗抑郁药的时间戳,与水军头目接收比特币转账的记录严丝合缝地对撞。
弹幕里飘过一串乱码,那是十年前校园论坛的原始数据包——当时作为学生会长的我,在天台捡到了那个转学生故意丢下的遗书。
“汪总连我高三时删掉的帖子都能复原?”我捏碎掌心已经结痂的伤口,新鲜的血珠滴在智能合约认证区。
城市所有广告屏突然跳转到司法鉴定中心的直播,法医正在展示转学生校服上红油漆与医院血库的DNA比对结果。
汪霖将带血的领带缠上我发抖的手腕,他生命监测仪的心跳波形与我的脑电波奇迹般重叠:“王总监的婚戒里藏着三纳米级存储器,需要我提醒你领证当晚是怎么哭着咬开我衬衫……”
直播信号突然被漫天星辰覆盖。
天文馆的穹顶投影系统不知被谁黑入,将二十年前我与汪霖在少年科技营的合影打在了近地轨道卫星群上。
照片角落里,那个如今坐在被告席的转学生,正偷偷往我的实验报告上倒硫酸。
舆论的雪崩比预期来得更猛烈。
当#校园暴力反转剧#的词条爆掉服务器时,我正用虹膜解锁了市政厅的隐私数据库。
汪霖的呼吸扫过我耳后新植入的量子芯片,那些被篡改过的出警记录正在空中拼接成完整的真相拼图。
“别动。”他突然按住我伸向控制台的手。
大屏幕右下角,某个保洁人员正在用特制吸尘器触碰电源中枢,工牌反光的角度暴露了颈后微型注射器的轮廓。
我假借整理发丝的动作按下警报器,袖口滑出的纳米机器人已顺着通风管道爬向总电闸。
倒映在汪霖镜片上的监控画面显示,三个伪装成工程组的黑衣人正在往通风系统灌入神经麻痹气体。
“汪总挑的婚戒钻石净度不够啊。”我故意提高声音,看着贵宾席上某位合作方代表突然抽搐的嘴角。
藏在珍珠耳钉里的频谱分析仪正在尖叫,那人西装内袋里的次声波发射器已对准演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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