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国公府。
李善长听着儿子满是委屈的诉说,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小子还真是睚眦必报!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百姓,竟然非要和老夫过不去,他到底图什么呢?”
“爹,您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个家伙的?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真的要怕他吗?”
李祺恨恨地说道,“这两个条件明显就是故意刁难,他根本就不想给我解开跗骨针。爹,您可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韩国公,难道就忍心看着儿子日夜遭受痛苦吗?”
“要不,我们派人把他抓来严刑拷打?”
李善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哼,这小子动不得!不就是一半的家产吗?给他就是了。呵呵……我现在算是明白他在帮谁了,这免死金牌的事,他是想让我带头交上去啊。”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原来这小子是皇帝的人。可惜自己这个愚蠢的儿子,真是有眼无珠,没事去招惹人家干什么?
李祺着急地说:“不行,不能交!”
李善长生气地训斥道:“混账东西,难道你要舍命不舍财吗?”
“我是说免死金牌不能交。”李祺激动地拦住父亲,“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能够保我们李家三代免死的护身符,绝对不能交出去。”
“爹,既然我们惹不起他,您不如辞官算了。连您这个宰相都怕了他,还要这官位有什么用呢?”
你……
李善长气得真想一脚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踹飞,怒喝道:“没有我这个宰相,你能娶到公主?能在京城如此威风?”
“我要是辞官归隐,我们李家很快就会淡出大明朝廷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兴盛起来。”
这番话确实是李善长的真心话,可在李祺听来,却完全变了味:什么淡出朝廷视线?我可是驸马,凭借公主的关系,再加上我的才能,将来李家肯定会在我的手中壮大。
父亲分明就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势,宁愿要权势,也不心疼我这个儿子……
这就是杨苏给李善长父子设下的圈套!这世上的任何情感,在利益面前都可能不堪一击,亲情也不例外。
“爹,您可以先暂时辞官嘛,等那个家伙治好我的病,您再重新回到朝堂任职就是了。但是那免死金牌千万不能交出去啊……”
李祺试图劝说父亲。
李善长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儿子真是志大才疏,根本看不清朝局的形势。
这免死金牌是皇帝赏赐的,皇帝说它有用它就有用,说它没用它就没用,你以为守着这么一块牌子,就能三代无忧了?
要是真有这么简单,我这些年在朝堂上何必和别人明争暗斗呢?
“唉……别再说了,老夫这就进宫面见圣上,交还免死牌。你拿着我的书信,再去一趟医馆,告诉他银子明天就会送到户部,一定会用在凤阳百姓身上。”
为什么??
李祺满心疑惑,可李善长并没有过多地解释。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就算解释了也没用。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李祺第三次来到了医馆。
看到李善长的书信,杨苏没有再为难他,顺利地取出了跗骨针,然后毫不客气地打发李祺回去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在医馆的后院闺房里,常氏和徐妙云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时不时传来两个女子欢快的笑声。
“妹妹,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姑嫂关系啦?”
“姐姐,您就别取笑我了,我真不知道等我父亲回来,这事情该怎么收场。”
“什么收场呀?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徐叔叔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我担心我夫君他会接受不了……”
“妹夫?他平白无故娶了个公主做媳妇,难道还会不乐意?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意呢!嘿嘿,你我姐妹分开三年没见了,这次趁着养病,我要在你这里多住几天,你都不知道宫里有多闷!小姑子,还不好好伺候伺候嫂嫂我?”
“哎呀……姐姐您别欺负我了……”
……
听到后院两个女子开心的嬉闹声,太子朱标感慨地说:“自从嫁给我之后,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在一旁陪着喝茶的杨苏好奇地问:“大舅哥,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感觉这后院的关系就像宫斗一样复杂危险呢?”
额……我们……
“舅舅,小表弟醒了,他又拉裤子了。”屋里传来小蓉儿的大声呼喊。
徐妙云打开门走出来,正好看到杨苏和朱标,三个人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闹了半天,他们这些大人在聊天,倒是小蓉儿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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