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恨恨地挥手让下属退下,亲自靠在门上,有气无力地敲着。
王不留心想,这家伙还算有点小聪明,这样倒也没坏规矩。
后院里,太子妃已经苏醒,太子抱着孩子在一旁悉心照料。
太子妃常氏对徐妙云夫妇感激涕零,徐妙云亲切地走上前按住她的手,“常姐姐,咱们姐妹之间不必如此见外。见你受苦,别说是治病这种小事,若不是碍于身份,我都恨不得亲自提枪为你报仇呢!”
常氏感动得泪水涟涟,“三年不见妹妹,你还是这般豪爽洒脱。反倒是姐姐我变得如此软弱无用。”
“怎么会呢?你是遭人算计才伤了身子。放心吧,我夫君医术精湛,定能将你治好。等你身体康复,日后我还要仰仗姐姐照顾呢。”徐妙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常氏红着眼眶连连点头。
太子笑着对杨苏说:“妹夫,咱们先出去,让她们姐妹好好叙叙旧。”
杨苏正有此意。
王不留匆匆进来禀报,“师父,那个李祺又来了,门也敲够半个时辰了。”
太子恼怒地说:“他还敢来闹事?哼!妹夫,你不必出面,我去教训他。”
杨苏笑着拦住大舅哥,“我想他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求饶的。我在他身上下了暗器,没有我的独门解法解不开。就等着他回来求饶呢。”
太子惊讶地笑了,“哈哈哈哈……妙极!你是想让他畏惧你,从此不敢再来?”
杨苏微微一笑,“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他出个难题。不,应该说是给他爹出个难题,教子无方的责任,李善长总得承担吧。”
哦?这倒让我更感兴趣了。
朱标笑着说:“不介意我在门口偷听一下吧?”
“偷听?何必偷听,咱们一起出去便是。我要让李家从此不敢再招惹我们任何人。”杨苏自信满满地说。
“咳咳……不妥不妥,人多了像是欺负他似的,我还是在门口吧。”
来到前堂,开门请人进来。
这次李祺极为有礼,手捧礼物,满脸堆笑地道歉。
“贤、咳咳……杨神医,在下深知错了。诚心诚意前来向您致歉,这是一点薄礼,并非什么珍贵之物,只是家父珍藏的几件古董字画,略表心意!”
看着对方那既仇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复杂神情,杨苏心中甚是满意。
点点头,笑着问道:“尝过跗骨针的滋味了吧?你不恨我?”
“咳咳……不敢!是在下自作自受,家父也已教训过我。此次是真心道歉,还望您看在家父的情面上,收回那跗骨针吧?”李祺竭尽全力挤出一丝笑容。
杨苏示意徒弟收下礼物,“不必强忍。换做是我,也不可能不恨。”
“但恨与道歉是两码事。即便我明知你并无悔改之意,只是因惧怕跗骨针才来道歉,我也并不在意。”
“成年人嘛,做事归做事,情绪归情绪!”
李祺听得一头雾水,却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您说得对。受教了。”
侧门口的太子朱标听了,心中大为赞赏,暗自思忖:“妹夫为人处世如此老练,出口皆是至理名言。我自愧不如啊!”
这边杨苏突然转变话题,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仅仅靠这几件古董字画,就想把事情了结,那可远远不够。”
“啊?那您究竟想怎样?”李祺在心里暗自咒骂,这可恶的家伙,真是贪心不足!等着吧,暂且让你嚣张几日,这些字画就当是给你送终的陪葬品。
“我也不故意为难你,给你两条路选:回去告知你父亲,说他对子女的教导存在严重问题,让他辞去宰相的职位,如此一来,我便帮你取出跗骨针。”
什么?你这……
李祺顿时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牵扯到自己的父亲?父亲担任宰相乃是皇帝亲自任命的,他怎敢轻易让父亲辞官?
躲在门后的太子同样震惊不已:妹夫这是要干什么?李善长宰相做得好好的……
“神医,这恐怕不合适吧?您需要多少赔偿,我都可以给您。为何要提出这样的条件呢?”李祺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杨苏不屑地冷笑道:“不喜欢这个选择?行,那还有另一个:让他主动放弃免死金牌,并且拿出一半的家产,用来补偿凤阳的百姓。”
李祺愤怒地说道:“你……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凤阳的百姓又有什么关联?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家放弃免死金牌?”
杨苏嘲讽地回应道:“你派人来找我麻烦的时候,估计根本没有调查清楚吧?连我和你父亲之间究竟是如何结下仇怨的都不知道,就盲目地来替他报仇?哼,韩国公作为堂堂的开国宰相,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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