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嘲讽地说:“那家伙满嘴胡言,竟称自己是驸马都尉,还说与我是连襟关系……啧啧,真是荒唐至极。”
朱标神色一紧,急忙问道:“那你是如何回应的?”
杨苏冷笑道:“我直接将他轰了出去。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前来道歉却两手空空,起码也该有个诚恳的态度吧。他倒好,趾高气扬,妄图凭借攀亲之由逼我原谅,简直是异想天开。”
“大舅哥,你好歹编个像样的理由吧。他连公主的身份都没搞清楚,我家娘子早说过并非公主,我又怎会与他是连襟?”
“大舅哥,难不成你是太子?可瞧着也不像啊!”
朱标脸微微一红,尴尬地咳了两声,“咳咳,妹夫,莫要胡言乱语!冒充公主与太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说得没错,李祺那混蛋着实该死,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午时整,韩国公府内聚集了十多位御医,然而众人面对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驸马李祺,皆是束手无策。
养好了伤的李善长拄着拐杖从后宅缓缓走来,见家中一片混乱,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管家生怕事情败露,赶忙上前阻拦李善长,“老爷,大公子突患怪病,您切勿靠近。”
“怪病?祺儿!”李善长心急如焚,脚步加快,管家哪能拦得住。
见儿子癫狂的模样,李善长眉头深锁,揪住管家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祺儿怎会变成这样?”
管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祺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大声呼喊:“桃、桃花……医馆……可恶的……可恶的杂种……”
桃花医馆?
李善长大惊失色,“你去找那小子的麻烦了?糊涂至极!”
一众太医面面相觑,心想我们不过是来看病的,怎会卷入李家的机密之事。
这下可如何是好?完了完了……
好在来的人多,有十几名太医,韩国公总不至于将我们全部灭口吧?
“诸位暂且回吧。”李善长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太医们求之不得,纷纷拱手告辞,匆匆逃离李家。
但人皆有好奇心,桃花医馆究竟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得罪驸马?难道是京城的某家医馆?
李善长举起拐杖,狠狠朝管家砸去,“混账东西!他如此胡作非为,你竟敢瞒着我?来人,把他拖出去,杖毙!”
“老爷,老爷……饶命啊老爷!老奴只是想帮老爷报仇啊老爷……”管家无论如何呼喊求饶,都无济于事,此次闯下的大祸实在太大,那可是太子极力庇护之人,与皇帝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刻钟后,李祺的癫狂终于平息,浑身衣物早已湿透。因癫狂时四处乱撞,全身多处受伤,脸也被撞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李善长静静地看着他,直至他彻底平静下来,“好些了?哼,那小子还算有点分寸,没有取你性命。说说看,你是如何招惹他的?”
怎么可能好?
想到那姓杨的郎中最后说的话,跗骨针每日子时、午时都会发作一刻钟。李祺不禁瑟瑟发抖。
“他简直不是人,是畜生、是恶魔……”李祺面容扭曲,破口大骂。
“若你不主动招惹他,他想必不会对你动手。”李善长斥责道。
听父亲这么说,李祺满心委屈,“爹,孩儿只是想为您出口气啊!我这是在为您报仇呀!”
“报仇?糊涂!老夫当日回来便叮嘱过你不许过问此事,你为何不听?”
“这天下除了皇帝,还有谁能打了您而不被追究?既然不是皇帝,我们怎能咽下这口气!儿子为父亲报仇,天经地义。您可以责备我、骂我,但不能说我错了,我没错!”
你……
李善长无奈地点点头:“傻孩子,你的孝心为父怎会不知?但我既然不让追究,便是知道我们惹不起人家。你呀……就是不明白我的弦外之音,我那是在保护你们。”
“你仔细想想,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动为父?”
李祺冷哼一声,“我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但不过是个低贱的郎中罢了,我是驸马,即便杀了他,有公主在旁,太子也不会拿我怎样。”
李善长嗤笑一声,“那现在呢?你赢了吗?”
李祺恨恨地说:“还没有,我要派人一把火烧了他的医馆!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
混账!
李善长厉声呵斥,“够了!从即日起,你在家中安心读书,不许再出去惹祸。来人,带大公子下去!”
几个下人迅速上前,搀扶起李祺。
“等等,我要先去一趟桃花医馆。”李祺强忍着肩胛骨的疼痛说道。
“还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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