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脸涨得通红,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继续低头说道:“贤弟,你我实则是连襟关系,正经的亲戚。怎能因一点小误会,就对我如此疏离呢?愚兄此次是真心前来认错的。”
“连襟?”
“没错,我家夫人乃是临安公主,陛下的长女。洪武九年,陛下亲封我为驸马都尉。”
杨苏诧异地看着他,“你没开玩笑吧?你是大明驸马,还说与我是连襟?难不成我也是驸马?”
李祺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有何问题?”
一旁的王不留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敢多嘴。
杨苏摩挲着下巴,问道:“你方才说,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李祺赔着笑说道:“前些天因误会,我那几个不长眼的家奴冲撞了贤弟,愚兄今日特来赔礼道歉。”
杨苏摆了摆手,“误会?什么误会?我们此前从未见过,何来误会之说?你无端派人来砸我的医馆,还口出狂言要废了我,当时可把我徒弟吓得不轻。”
王不留急忙辩解:“师父,我没有!”
李祺拱手说道:“都是愚兄轻信了谗言,有人说这儿有个桃花医馆,大夫心黑,所以……咳咳,贤弟,总之是愚兄错了,今日是真心实意来致歉的。”
“你看,你我是连襟,就算不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公主的情分上,贤弟就原谅愚兄吧?”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杨苏上下打量着他,“就你一人前来?空着手?你父亲知晓此事吗?”
李祺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杨苏的意思,老实答道:“是啊,我独自前来,未敢惊动家父,我想着咱们年轻人之间,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矛盾,贤弟不会为难我吧?”
杨苏嘲讽地一笑,“就凭你这几句空口白话的道歉?让我给你面子?你这面子能值几个钱?我为何要原谅你?”
“你派几十号打手来闹事,就想这么轻易了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李祺脸涨得更红了,“贤弟,咱们是连襟呀,难道你要让公主亲自来求你?”
杨苏听不下去了,这分明是在以势压人,哪有半点道歉的诚意。
“哼!够了!谁跟你是连襟?我夫人并非公主,你认错人了。不,你根本就是故意攀亲戚,仗着自己是驸马都尉,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妄图三言两语就把这事糊弄过去?”
“呵呵,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即便你父亲是宰相,岳父是皇帝,这天下也有你招惹不起的人!”
“你想干什么……”
李祺惊呼出声,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杨苏猛地出手,一掌将他击飞出去,同时甩出两根银针,精准地射中李祺两侧肩窝,深深地钉在他的琵琶骨上。
“这是我独门的跗骨针!若无我的独门解法,外人休想取出。每日子午两个时辰,跗骨针便会发作一刻钟,发作时剧痛难忍。”
“你派人来砸店,还扬言要废了我,给你这两枚透骨钉当作惩罚,咱们也算扯平了。”
“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完,杨苏转身示意徒弟关门。
李祺被摔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间听到这不容置疑的话语。
他气得破口大骂:“你竟敢打我?你一个小小郎中,也敢伤我?小子,我亲自来道歉是给太子爷面子,不然定让你跪着求我!”
杨苏笑道:“恼羞成怒,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呵呵,你无需给谁面子,也不必来道歉。谁欠我的,我自会讨回。请回吧,若能熬过我的跗骨针,我便原谅你今日的冒犯。”
李祺恨恨地说道:“好,好得很!你等着,明日我定要将你这医馆夷为平地!”
撂下狠话,李祺转身离去。
王不留忧心忡忡地问道:“师父,他……”
杨苏笑道:“跳梁小丑罢了,我连他爹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他?想必那李丞相并不知晓此事,否则不会让这傻儿子来此丢人现眼。”
“啧啧……这跗骨针,还从未有人能熬过七天。眼看就要午时了,等着瞧吧,他很快就会回来。”
“不留,他若再回来,让他敲上半个时辰的门再放他进来。”
王不留小声问道:“师父,您那、那跗骨针真有那么厉害?”
杨苏调侃道:“你小子要不要试试?”
“不不不,学生只是好奇,不,不好奇,只是随口一问。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王不留吓得脖子一缩,说话都不利索了。
后院里,小蓉儿吃完早饭就一直趴在婴儿车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表弟,时而自顾自地傻笑着,时而小声地嘟囔着。
“娘亲,小表弟醒了,哭得好大声……”
“听到了,这就来!”徐妙云正在厨房忙碌,洗净手后快步走来,“想必是孩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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