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桃花医馆,李善长身着朴素旧袍,再次现身门口,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
杨苏见状,有些头疼地说:“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老夫?”
杨苏抱怨道:“老先生,我这是医馆,哪有盼着病人多来的道理?”
“呵呵,你说得也对。”
“上次看病的钱都没付,还指望我欢迎您?没赶您走就不错了。”
李善长老脸一红,尴尬地说:“咳咳,老夫事务繁忙,一时忘了。这次一并结清。”
杨苏摆了摆手,说:“您的钱我可不敢收。我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做不了医国的大事,您还是另寻高明吧。出门右拐就是西市,那里有车马行,您慢走。”
李善长并未理会杨苏的逐客令,自顾自地走到茶座旁坐下,说道:“老夫是来请你救人的。”
“您没开玩笑吧?”
李善长说:“凤阳府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上头要大开杀戒了。”
杨苏点头应道:“没错,我知道。那群家伙霸占土地、搜刮钱财,害得凤阳百姓流离失所。他们还是朝廷勋贵呢,全都该杀!”
李善长惊讶地问:“小子,你和淮西勋贵有仇?”
“没有,我都不认识他们。”
“那你和凤阳百姓有交情?”
“也没有,我同样不认识他们。”
李善长疑惑不解地说:“那你为何如此气愤?又不是你的亲人遭受了灾祸。”
杨苏看着李善长,反问道:“哦?您是这么想的?上次您来的时候,还大义凛然,一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模样,怎么今天就变了呢?”
“您的意思是,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
“难道不是吗?谁会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呢?”
杨苏脸色一沉,严肃地说:“这可不是一位宰相该说的话。”
李善长笑了笑,说:“老夫是替你说的,你不过是个平民百姓,百姓不都是这么想的吗?至于宰相,自然是要维持各方平衡。既要防止百姓生乱,又要协调好百官之间的利害关系。丞相之责,就在于权衡利弊!”
杨苏听后,怒不可遏,黑着脸说:“所以您是想为那些作恶多端的罪臣谋求活路,还想让我帮您出主意?”
李善长叹了口气,说:“都是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于情于理,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不过是多占了些田地钱财罢了,何至于要杀头呢?”
杨苏仰天大笑,话语中满是嘲讽:“好一个情分所在!官官相护都被您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依我看,胡惟庸那个宰相杀错了,真正该杀的是您才对!老东西,趁我还没动手,您最好赶紧离开,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让您死在那些贪官前头!”
李善长惊愕地站起身来,说:“小子,你、你怎么……”
杨苏伸手朝门外一指,怒喝道:“滚!立刻!马上!”
李善长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气得满脸通红,“混账,你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还没等他说完,杨苏上前一步,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抓住他就往门外扔去。可怜那宰相李善长,一大把年纪了,此刻却在地上狼狈翻滚,等他爬起来时,已是鼻青脸肿。
杨苏又把他的拐杖扔了出去,“给我滚远点,以后别再来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混账,你竟敢这样对老夫?我……”李善长气得浑身颤抖,他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
这一幕让学徒王不留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与人动手。他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师父,怎么会做出殴打老人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了李善长,关切地问:“李先生?怎么是您?”
李善长恨恨地说:“遇到个不懂尊老的小混蛋,咦?你是太……”
对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说:“呵呵,叫我大公子就行。”
“大公子,你回来了?”
“是啊,刚回来。我有个亲戚住在这里,来探望一下。”太子朱标一脸严肃地说:“李先生,您出门没带护卫吗?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殴打老人,我定不……”
杨苏调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大舅哥要为这老东西出头?”
朱标惊讶地问:“你是……”
“咳咳,妹夫,怎么会是你呢?在巷子里听到有人争吵,我还以为是医馆有人闹事。你怎么会和李先生打起来呢?”朱标顿时面露尴尬。
杨苏冷哼一声,说:“哼,你不如问问他是为什么,这老东西活该挨打。”
朱标斥责道:“妹夫,不得无礼!李先生是家父的好友,算是我们的长辈。”
杨苏不满地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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