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夫人,你所说的稳妥之人,竟然是……岳母?她也亲自种地吗?”杨苏不禁好奇地打量着朱元璋。
朱元璋脸色一沉,说道:“你这小子,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又想埋怨朕不管家中之事?你岳母就喜欢摆弄摆弄小菜园,有何不可?”
“咳咳……原来是这样啊,当然可以。”
夫妇二人毕恭毕敬地将朱元璋送走后,杨苏猛地一拍大腿,懊悔地说道:“哎呀,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夫君,怎么了?”
“你还记得道衍和尚吗?凤阳府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既然老爷子能够接触到皇帝,或许可以找他帮忙……等等,不行啊。”
说到一半,杨苏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唉……这几日因胡惟庸一案,京城中已是血流成河。这些官员大多是岳父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眼睁睁看着他们惨遭杀戮,岳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说不定今天他过来,就是想找我聊聊天,舒缓一下心情。”
“倘若我把凤阳府的事告诉他,皇帝一旦知晓,必定又会大开杀戒,那岂不是让岳父陷入两难的境地?”
徐妙云满脸惊讶地看着丈夫,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父亲真的会于心不忍吗?”
杨苏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他还说曾经胡惟庸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呢?”
咦?那他为何……
徐妙云满心疑惑,皇帝的心思似乎极为复杂矛盾。
没错,这就是朱元璋。
披上龙袍时,他是果断决绝、铁面无情的皇帝;换上便装后,他便是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朱重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朱元璋自然也不例外。
他心中烦闷不已:要是当初那些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都能安安分分地回去享受爵位和封地,那该多好啊!为何偏偏如此贪婪,非要出来给朕添乱呢?
次日清晨,徐妙云将孩子留在家中,早早地便进宫去了。
皇宫内,马皇后已命人将水田准备妥当,今日只是先进行育苗,待水稻发芽成苗后再进行插秧。
按照金陵城的气候条件,此时才开始种植水稻,时间上确实有些晚了,但好歹还能赶得上成熟,总比等到明年再种要节省一年时间。
“义母,有我带着他们劳作就行,您身体欠佳,就在一旁歇息,我陪着您说说话。”徐妙云劝慰道。
马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也好,交给你这孩子,我最为放心。”
“你义父昨日回宫后与我提及,他说那药师小伙子不出来为官实在可惜,昨日他们相谈甚欢,你义父对他是越看越喜爱,他……”
徐妙云苦笑着说:“义母,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的嘛!”
马皇后笑着摆了摆手:“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对了,今天怎么没把孩子抱来让我看看呢?”
徐妙云解释道:“孩子还小,心里藏不住事。您身体又不好,我怕她来了会调皮捣蛋,给您添麻烦。”
“傻丫头,带孩子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下次进宫,一定要把孩子带来给我瞧瞧。”
此时,在金陵城的韩国公府邸,李善长手持一份密函,满脸疑惑地喃喃自语:“一家毫不起眼的医馆,竟能引得陛下多次亲临?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胡惟庸的阴谋吗?”
“不对!若只是单纯立功,陛下不应如此频繁前往。”
密函上写明,陛下曾孤身一人三次前往这家医馆。此事太过蹊跷。
李善长是何等人物?堪称与汉朝萧何相媲美的贤才,绝非胡惟庸那种狂妄自大的蠢货。
于是,他将密函焚毁,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父亲,宫里来人传旨了。”李善长的儿子李祺前来禀报。
李善长身为右丞相,如今左丞相胡惟庸已倒台,他自然而然成为文官之首。
起初,家人还担心会被胡惟庸牵连,毕竟胡惟庸是李善长的门生,也是经他举荐才得以高升。然而,等了三四天,皇帝并无丝毫牵连他们的意思。
反观李善长,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担忧过,他是皇帝最早的追随者,身为文官之首和国家元老,哪能轻易就被治罪呢?
圣旨内容很简洁,因胡惟庸一案,御史中丞一职出现空缺,皇帝命中书省右丞相李善长暂代御史中丞之职。
“父亲,您年事已高,再兼任多个职位,恐怕身体会吃不消啊,您为何不推辞呢?”儿子李祺满脸困惑。
李善长苦笑着摇了摇头:“皇帝已然下旨,如何能推辞?况且在这紧要关头,我们怎能与皇帝对着干呢?”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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