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刑部停尸房。
青灯在角落里摇曳着,灯光闪烁不定,在墙壁上投射出忽大忽小、形状怪异的影子,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在窥视着一切。
林墨静静站在停尸房内,指尖轻轻划过焦尸额骨上的灼痕,灼痕粗糙而不规则,像被一场凶猛的大火无情地肆虐过。
突然,他瞥见了裂纹中嵌着的金丝。
林墨仔细辨认,发现竟是《天工开物》记载的“火浣布”织造秘纹。
叮!触发‘蒸骨辨冤’任务,需《洗冤录》密卷辅助(完成奖励:解锁‘刑狱术’)”系统骤然震动,冰冷的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这不是普通焦尸。”林墨一边说着,一边将尸骨浸入特制药汤。
药汤味道刺鼻表面冒着一些小气泡。
“火浣布需用昆仑冰蚕丝,去年贡品名录里唯有……”
林墨话还没说完,突然,尸骸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浮出靛青纹路。
靛青纹路在蒸汽中缓缓交织,逐渐形成了《唐律疏议》残页。
残页上记录的竟是永昌帝废除的连坐酷刑,古老的文字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停尸房的寂静。
新任刑部侍郎带着仵作破门而入,“哐当”的一声巨响,让人吓了一跳。
刑部侍郎脸色有些紧张:“尚书大人要亲自验看证物!”
“来得正好。”
林墨嘴角微微上扬,他突然掀开白布。
白布下露出焦尸指骨间的玉扳指。
玉扳指在青灯下散发着温润光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螭龙纹。
林墨看着刑部侍郎,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三品以上官员才可佩戴的螭龙纹——张侍郎要不要试试尺寸?”
午时的阳光炽热地洒在户部架阁库上,库内却依旧透着一股阴凉。
架阁库内蛛网密布,那些蜘蛛网像是一张张岁月的网,将这个地方与外界隔离开来。
林墨走进架阁库,指尖轻抚积灰的鱼鳞册。
鱼鳞册已经有些破旧,纸张泛黄且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
他的手指在书页上滑动着,突然,他察觉到某页墨色异常。
那墨色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像是被人故意涂抹过。
他想起了《齐民要术》记载的“黍米显迹法”,他按照书中的记载,撒下一些黍米。
黍米缓缓落在册页上,米粒竟在“洪武七年赈灾”条目上排列成《山海经》蛊雕图。
蛊雕图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地展示着狰狞。
“原来漕粮损耗都喂了这些‘蛊雕’。”
林墨带着一丝愤怒,剑指册页上的批注。
“用《梦溪笔谈》活字印刷术伪造签押——可惜漏了永昌年间才废止的‘叁’字写法!”
户部主事原本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听到林墨的话,突然暴起。
他的眼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袖中短刀闪电般直刺林墨的后心,动作突然而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秋出手了。
她身形一闪,鬼魅一般出现在林墨身后。
手中的金针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她运用《黄帝内经》“子午流注”针法定住了户部主事的要穴。
户部主事的身体瞬间僵住,眼里透着不甘。
林墨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撕开其衣襟。
衣襟被撕开的瞬间,发出了轻微的撕裂声。
户部主事的胸口,赫然是用《酉阳杂俎》药水纹的九幽阁“申猴”刺青。
“去年工部水牢越狱的囚犯……”林墨将药粉撒在刺青上,药粉落在刺青上,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原来都成了九幽阁的‘十二生肖’!”
林墨的话像是一个重磅炸弹,在寂静的架阁库中炸开。
子夜,诏狱水牢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阴风刺骨,寒冷的气息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针,直直刺入人的骨髓。
水牢里散发着腐臭,是死亡和绝望的味道。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林墨站在水牢里,看着铁链捆缚的假侍郎。假侍郎被铁链紧紧锁住,身体蜷缩着,狼狈不已。
林墨突然将《水经注》摔在案上,《水经注》重重落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永济渠决堤时漂来的根本不是赈灾木料——这些阴沉木的年轮,分明是青龙山地宫的柏树!”林墨的声音回荡在水牢,充满了愤怒。
“林大人果然聪慧。”假侍郎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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