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东宫偏殿被黑暗笼罩,唯有几支摇曳的烛火奋力抵抗着黑暗的侵蚀。
林墨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太子批阅的那本《水经注》,书籍有些破旧,纸张边缘微微卷曲。
林墨的指尖划过书页,触感粗糙而真实。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页脚的墨迹晕染得异常,就像是一朵不规则的墨色花朵,在洁白的书页上格外突兀。
他心中一动,想起沈清秋特制的鹤顶红解药。
解药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玉瓶里,瓶身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林墨小心翼翼打开瓶盖,用一根纤细竹签蘸取了一些解药,轻轻涂抹在页脚的墨迹上。
随着解药的涂抹,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字里行间竟缓缓浮现出《武经总要》记载的军械暗码,像是一群神秘的符号,在书页上整齐排列。
“叮!检测到谋逆证据,‘权谋术’经验值 300!”系统提示音在林墨脑海中响起。
林墨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看到暗码破译出了“甲字库”三个字。
这个名字就像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响,这正是工部存放前朝神机弩的密库。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太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谋逆计划?
窗外忽然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打破了夜的宁静。
十二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他们全身包裹在黑色衣袍之中,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们手中的刀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太子萧景桓从屏风后缓缓转出,脸上似笑非笑,手中把玩着一块九幽阁的“辰龙”令牌。
令牌雕刻精美,龙形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萧景桓看着林墨,冷冷说道:“孤的洗马大人夜闯东宫,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在寂静的偏殿里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他顿了顿,又慢悠悠地说:“不如猜猜,我那位六弟此刻……”他只说了半句,充满了威胁。
林墨心中一紧,六皇子可能陷入了危险中。但他并没有吓倒,眼里闪过一丝决然。
他猛地掀翻了身边的烛台。
烛台带着燃烧的蜡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落在地上。
火苗触及青砖缝隙里暗藏的磷粉,瞬间,磷粉被点燃,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在地面上烧出了《墨经》记载的“非攻阵图”。
那阵图像是一幅神秘的画卷,火焰组成的线条复杂而有序,古老而神秘。
死士们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慌乱中踩中了机关。
一阵沉闷的响声,房梁陡然降下浸过桐油的铁网。
铁网沉甸甸的,上面的桐油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油腻的光泽。
死士们被困在铁网之中,就像一群落入陷阱的野兽,他们愤怒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
林墨看着太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殿下可知《齐民要术》记载的‘火浣布’特性?”
他从容地扯开外袍。
外袍在空中飞舞了一下,落在地上。
露出了内衬的银丝软甲,软甲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银色光芒,就像一层流动的水银。
“遇火不焚,正好克您这招瓮中捉鳖。”林墨毫不畏惧。
寅时,刑部地牢里阴风阵阵。
阴风吹过,带着腐臭的气息。
地牢里昏暗无光,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在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光亮。
墙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
林墨手持染血的密信,缓缓走进地牢。
他来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将染血的密信按在案上。
密信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就像一朵朵盛开在纸上的死亡之花。
林墨仔细端详着信纸边缘的暗纹,那暗纹竟是《营造法式》记载的“偷工标记”。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想起了古老的方法——蘸取尸油涂抹信纸。
他从旁边一个小瓶子里取出一些尸油,小心翼翼用竹签蘸取尸油,轻轻涂抹在信纸上。
随着尸油的涂抹,图纸渐渐显影。
林墨瞪大了眼睛,竟是东宫直通皇城的密道全图。
密道全图绘制得十分精细,每一条通道,每一个岔路口都清晰可见。
林墨心中涌起寒意,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东宫詹事,冷冷地说:“用前朝工匠的‘隐线法’藏图,可惜漏了墨色。”林墨的目光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詹事。“永昌二十三年重修东宫时,负责密道的是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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