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嗔怪，几分恍然：“所以，你一早便知他们心怀鬼胎？”
染红鸾嘴角噙笑，长臂一展，将程瑶迦轻轻揽入怀中，指尖仿若带着电流，轻轻划过她锁骨，引得她娇躯一颤。
“灵智上人效命于完颜洪烈，此次西夏与大金火器交易，本已板上钉钉。那慕容复，哼，若无私心，他二人携手对抗外敌，倒也罢了。可他终究不是那甘愿屈居人下的李延宗……”
他语锋一转，声音低沉而蛊惑，唇凑近她耳垂，仿若呢喃情话，“所以啊，我便赌上一赌，料定他俩定会为这图纸争得你死我活，大打出手。”
程瑶迦又羞又恼，道冠玉簪“叮”地一声撞在青石上，仿若抗议。
她伸手猛地揪住染红鸾衣袖，嗔道：“所以你早就知晓一切！才想出这等计谋，用空匣去诓骗他们？”
此时，一只飞鸽振翅掠过泛起血色的溪面。
染红鸾微微侧身，抬手轻轻抚过她战栗的脊背，仿若安抚受惊的小鹿。
“为夫这番算计……”
他目光深邃，仿若藏着无尽权谋，忽地拉过程瑶迦的手，按向自己丹田，“瑶妹，可是怕了？”
程瑶迦脸颊绯红，仿若天边云霞，她抬眸望向溪水倒影，水中二人身影纠缠，仿若命运的丝线交织。
她贝齿轻咬，忽地凑近，咬破他唇角，仿若惩罚，又似娇嗔。
“只怕你算计得不够周全。”
言第，她反手将藏于袖中的真图塞进染红鸾怀中，宽大的道袍广袖一挥，卷起满地枫叶，仿若舞动的秋风。
“既如此，你思虑周全，这图便交由你保管。”
“只是，你这般算计……”
程瑶迦眸光闪动，似有泪光隐现。
她猛地挣开怀抱，秋水剑锵然出鞘，映出她微蹙的眉峰，仿若霜寒下的冷梅，“日后，会不会也这般的待我？”
剑鸣声响彻溪边，仿若惊龙怒吟，栖鸟受惊，扑翅纷飞。
染红鸾却仿若未闻，身姿挺拔，迎着剑尖稳步上前，仿若无畏的勇士。
程瑶迦见状，心中一慌，慌忙撤剑，却已然不及。
染红鸾顺势扣住她手腕，将她轻轻按在古树上，掌心玄心真气涌动，仿若春风拂过，刹那间，满树桃花仿若雪花纷落，如梦如幻。
“为夫对天起誓。”
染红鸾目光诚挚，仿若燃烧的星辰，拉过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心口，仿若交付真心。
“此后，凡瑶妹所问，必如实相告；凡瑶妹所求，必倾力相予。”
言罢，他忽地倾身向前，含住她发间坠落的玉簪，仿若偷香的窃贼，声音带着几分调笑，“就如昨夜，你娇声轻唤‘轻些’，为夫岂敢不从……”
“住口！”
程瑶迦羞愤难当，抬手捂住他嘴，仿若要将这羞人的话语堵回。
程瑶迦耳尖红得仿若滴血，指尖揪着染红鸾的衣襟，猛地后撤，仿若受惊的兔子。
溪边青苔鲜嫩，被她踉跄的脚步碾出淡绿汁液，混着昨夜未干的血迹，在石面上蜿蜒流淌，仿若一幅凌乱的画卷，记录着昨夜今晨的跌宕。
“我信你便是。”
程瑶迦别过脸，玉手轻抬，整理道袍，鹤纹云袖拂过染红鸾渗血的掌心，仿若不经意的。
“接下来，去往何处？”
染红鸾垂眸，望着指间缠绕的银白发带，那老早程瑶迦束冠之物，仿若带着她的温度。
“去燕京寻一位故人。”
他微微仰头，望向远方，掸去衣摆桃瓣，喉结滚动，仿若咽下了千言万语。
程瑶迦发间玉簪闪过微光，仿若捕捉到她眼底倏忽即逝的疑惑，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两匹骏马仿若疾风，踏着暮色冲进无锡城门。
染红鸾一袭玄色斗篷，将程瑶迦纤细身形裹于其中，仿若护着世间珍宝。
暮色仿若鲜血泼洒，残阳似火，将无锡城堞影拉得老长，仿若狰狞巨兽的剪影。
程瑶迦头戴素纱帷帽，青丝如瀑，从帽檐缝隙漏出几缕，随风轻拂，掠过染红鸾肩头，仿若温柔的抚摸。
城门口高悬十三张海捕文书，最新那张墨迹未干，其上画着她持剑的侧影。
定睛细看，文书一角绘有水麒麟标记。
这是此地漕帮的标记。
“松油混着朱砂……”
染红鸾身形一闪，贴近她耳畔，声音低沉仿若密语，“瑶妹，这易容术所需材料倒是简便易行，颇为巧妙。”
言罢，他指尖仿若春风，掠过她耳后，将面纱又系紧三分。
“我习得这易容术，与参合庄倒还有些渊源。之前前去拜访时，机缘巧合，从慕容复的一位侍女那儿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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