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唐彩,颜颜淡定从容纯良天真的笑容便收敛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唐彩的办公大楼,上头的logo扎眼得很。
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吗?
她本意只是想来探一探情况,谁知正好碰到他们招人。
于是颜颜毫不犹豫地应征了。
只是,方才接触到的唐彩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和神秘组织半点也不沾边……
他们会跟爷爷的失踪有关吗?
颜颜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
她的家在浔阳庾亮南路,能仁禅寺后门附近。
这是一片老生活区,之所以说它老,是因为它跟商埠街一样,都有几百年甚至更久远的历史。
不过现在这片老旧的生活区被改造成了非遗体验园区。
浔阳的剪纸、草龙、竹编、羽毛画乃至八法拳、潘公戏等等都能在这找到。
烧香拜佛以后,再到后巷这边体验浔阳老手艺,成为了时下流行的消遣。
颜颜的家也在这片非遗体验区之中,颜氏中医堂是也。
不过,自从爷爷失踪,中医馆就一直闭门谢客。
颜颜往家里走时,难免会碰上各家各院的邻居,大伙看到她顿时眉开眼笑。
“颜颜这么早就下班啊?”
“你爷爷到底去哪里采风,什么时候才回来?”
“今天那些老病友又扑空,一个个跟失了魂似的。
依我看你干脆向医院请几天假,先给这些老病友看看吧。
反正你也是医生,而且迟早要接你爷爷衣钵的。”
“不过最好还是赶紧催老颜头回来,这么久没见,也怪想他的。”
“好,我会催他快些回来的。”
颜颜乖巧地冲众人打招呼,这才进了自家院子。
颜颜的家与其他院子布局差不多,三层带院子的老式小别墅。
只不过他们家的院子一分为二,一半搭了草棚,放了桌椅,这里是爷爷平时坐诊的地方。
另一半是露天的,放了各种货架,晒满了中药。
爷爷在中医界名气不小,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颜颜小小年纪就已经为爷爷打工,抓药熬药乃至看病开药全都熟得很。
尽管打小耳濡目染,但不等同学历。
颜颜想从医也只能报考中医大学,从“零”开始。
当然,此时颜颜已经毕业,如果没有爷爷失踪这一茬,她本该在医院待几年混个资历,然后就回来继承爷爷的颜氏中医堂。
但现在爷爷失踪,原有的计划全被打散。
颜颜带着满腹心事进了客厅,正打算倒水喝,猛然发现客厅沙发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一米九几,精壮而又极具攻击力。
不是鬼矿里有一面之缘的顾隐年是谁。
顾隐年叼着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颜颜穿着精致连衣裙,踩着小高跟,白皙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在空气中惹眼得很。
那一头齐腰的长发服帖地散在背后,像上等绸缎。
此时的她像极了城市里娇弱而又精致的花。
和那天高马尾黑色冲锋衣手持霸王枪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能想到这截然不同的风格是同一个人。
顾隐年的目光从纤细的脚踝一寸寸往上游移,经过纤细的腰,胸,脖颈,红唇……
最后落到了她的眼睛上。
目光极具侵略性。
颜颜感受到来自某人火辣辣的凝视只感觉非常冒昧,若不是场地不合适,还真想把他的眼睛剜掉。
她皱眉冷声问:
“你怎么在这里。”
顾隐年没说话,径直起身往她身边走。
他走得慢条斯理却又透着某种威慑。
那模样就像是盯上猎物,随时准备攻击的狼。
“我说过,即便逃了,还是能找到你。”
颜颜警惕后退。
但错估了顾隐年出手的速度。
他猛然发难,迈腿冲来,而且目标是她手中的文件袋。
颜颜看出他的意图,当即甩手要撤。
这是唐彩的资料,她都没好好研究可不能便宜这来历不明的家伙。
顾隐年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去抢资料。
颜颜用肩膀抵住他的攻势,出腿踹他下三路。
顾隐年和颜颜“斗殴”也不是第一次了。
心知一旦给颜颜近身,她出招就会又黑又毒,早前才吃过她的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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