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观战的洪承畴,听到城头闯贼整齐的回应,当时不觉头皮一麻。
十二轮,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啊。
“传令,后续部队后撤,不许再冲锋。”
“可是,前面的兄弟——”
洪承畴就一脸冷漠的打断中军的话:“前面的,即便后撤,也要经过那道死亡覆盖,徒劳的死伤。就让他们战死在那里,多杀些闯贼吧。”
然后,洪承畴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最前面的将士,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虽然也同样杀伤了一些闯贼,但最终被闯贼将最后一个勇士刺落马下。
整场战斗结束了,双方都没有欢呼,双方都死寂一般的沉默着。
这时候,庄门再次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一千闯军弓箭手。
他们排成了一个三角阵型,端着长弓,走到了战场上。
然后那些扎枪手也开始整队成一个方阵,向前推进。
洪承畴看到他们,并不是真正对自己发动进攻,而是那些长弓手,手握着长弓严阵以待,将战场的一片隔绝开来,然后后面的长枪手,分出一部分做成防御阵型,剩下的,就在洪承畴的眼皮子底下,开始打扫战场。
他们主要的目标是收集那些巨箭,对于官兵的武器装备,根本就不屑一顾,但对官兵的死的或者活着的战马,却全部收集运回到庄子里。
当他们收集了大半之后,外面警戒的长弓手和长枪手,就徐徐的后退,然后庄门轰然关闭。
接着庄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谢洪大人赏马肉,为我们庆功。”
洪承畴鼻子差一点气歪,但也拿对方无可奈何。
统计下来,此战自己的军队,竟然损失了三千,伤两千。骑兵对步兵,一战失败。
听着那些负伤将士们的惨嚎,洪承畴真的后悔将他们救援回来。
因为他发现,无论是扎枪的创口,还是那巨箭造成的伤口,都是三角形的,根本就无法缝合。这些伤员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流尽死去。
然而在战场上这种死法,并不能造成什么震撼。
但当着所有将士们的面,他们哀求活命,自己却束手无策,那种对同伴的打击,则不可同日而语。
所有的人都面色苍白,表现了他们不想再上战场,再这样死去的心情。
现在只有1万五千将士了,这是洪承畴最后的底气实力,也是他最后的权力依托。
“通知对方,让他们的闯王与我见面,本官将招安他们。”
“有那个必要吗?”
洪承畴轻声的解释:“第1个,如果我能招安对面的闯王,我一定要重重的保举他,让他成为咱们大明的栋梁。
即便他不接受我的招安,我也要看一看对面,是不是真正的那个闯贼,也为我解开心中的最后的疑惑,为我下一步的决断,坚定信心。”
一个红旗小校跑到了庄门之前,冲着上面高喊:“我家洪大人,要与你家闯王一会,请闯王回应。”
这次不是闯贼,而称呼为闯王了。诏安的目的已经明显了。
接到这个通报信息,顾君恩笑了:“这是洪承畴被我们打疼了,痴心妄想的想要诏安我们了。”
黑虎星嗤笑一声:“以闯王的作风,他是白日做梦。”
顾君恩点头:“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确认,闯王是不是在咱们的军中,好为他的下一步做打算。”
“那咱们就直接拒绝,不听他的废话,也让他不知道虚实。”
“不可。只要我们拒绝了洪承畴所邀,洪承畴必将第一时间,就知道闯王还在清涧对面,我们调虎离山之计,转眼就会被他识破。那么洪承畴绝对会舍弃我们,回到清涧,趁着我们这支军队在这里,就会不顾一切的对老营发动进攻。”
“可是闯王不在军中啊。”
“闯王不再,但我在啊。”
“你要装扮闯王?”
“咱们每次与洪承畴接战,闯王都被你保护在老营中。洪承畴,乃至许许多多的官军将士官员,都没有见过闯王的庐山真面目,他们只知道咱们家的闯王是个年轻的书生。”
黑虎星就上下打量了一阵顾君恩:“可是你今年也有30多岁,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年轻书生啊。”
顾君恩一笑:“我之所以显得老,是因为我一直留须。如果我将胡须剃掉,在脸上再扑上一点粉,最少我看起来要年轻十岁。”
顾君恩说的对,古代之所以男子留须,一个是尊照圣人教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
还有就是为显少年老成。
顾君恩自小养尊处忧春风得意,本来就不显老。如果剃去胡须,再在脸上扑一点粉,看上去年轻十岁绝无问题。
说办就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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