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摇曳在两人之间,映出家晋复杂的神情。
就在这时,龙华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武宁王求见!」那急促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本就不平静的湖面。
家晋的心猛然一紧,手中的被角一颤,目光变得深沉。他的思绪一时被打乱,眼神闪烁着一丝不安和惊讶,手指轻轻扣着椅子的扶手,声音中夹杂着隐约的不悦:「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陛下,我这就回绝他!」常福回答说,他脸色凝重,急忙起身,却被家晋拦住。
「不必。」家晋抬手阻止了常福,声音低沉冷静,「他要是硬闯,反而会害了你们。」说完,他稍稍侧过身,目光冷静且深思熟虑,仿佛已经看穿了傅其荣的意图,家晋摇了摇头,语气冷静地说:「阻挡不了,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家晋和常福一同走进大厅,烛火映照在墙上的屏风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傅其荣早已在那里恭敬等候,他的身形笔直,面带笑意,但那双锋利的眼睛却透着隐隐的压迫感。
见家晋走近,傅其荣立刻跪下行礼,声音恭敬:「陛下圣安,微臣听闻陛下龙体欠安,特意奉上几帖补药,愿陛下早日康复。」
家晋站在烛光下,强压心中的不安,眼神冷淡,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意,声音略带疏离,冷淡的说::「有心了,谢谢。常福,替我收下吧。」
傅其荣的眼神在烛光中微微闪烁了一下,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期待,然后抬头说:「臣还有一事相求。」
家晋微微侧过身,眉间的警惕一闪而过,但脸上不动声色,语气淡然:「说吧。」
傅其荣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像鹰隼般盯着家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明日早朝,臣希望陛下能来主持,届时恳请陛下站在臣这一边。」
上次的羞辱历历在目,家晋心中掠过一股寒意,脑海中浮现傅其荣将他踩在脚下的情景。他能若无其事地装出一副忠臣模样,这份深藏不露的心机让家晋感到不寒而栗。
「这个傅其荣的心机恐怖至极,我绝不能冒险。」家晋暗自思忖,表面依然镇定,但内心深知:「我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凡是他支持的,我只能支持。」
傅其荣见家晋久久未作声,神情微变,立即再度跪下,语气更加虔诚,声音恭敬:「陛下,请相信微臣对晋阳的忠诚。」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其中却暗藏着一股寒意,这一跪,仿佛是在逼迫家晋做出承诺。
家晋低头看着傅其荣,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涌来。他知道,这位武宁王早已将朝堂掌控在手中,任何抗拒只会加剧危险。他内心挣扎片刻,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无奈接受了现实,语气轻淡:「好吧,我答应你。你起来吧。」
傅其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但很快便收敛了起来,仍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弯腰叩首:「谢陛下圣恩,臣告退。」
傅其荣离开后,大厅内的烛光变得昏暗起来,家晋依旧坐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内心被复杂的情感所纠缠。他的手轻轻按着额角,眉头深锁,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和压抑,内心的斗争与无奈久久无法释怀。
烛光摇曳,映照在家晋的脸上,光影在他的五官间游走,将他内心的矛盾与痛苦悉数暴露。此刻的他,不仅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更像是被命运的枷锁重压的凡人,困于无尽的权力漩涡,无奈而无助。
常福站在一旁,察觉到家晋的异样,眉头微蹙,轻声问道:「陛下,您是在担心武宁王会有什么动作吗?」
家晋沉默了片刻,眼神微微黯淡,低声叹息道:「就算我怕,又能如何……」他嘴角牵动着一丝苦涩的笑意,自嘲般地低语:「现在的我,不过是朝堂上的一个摆设罢了。」
常福欲言又止,深知此时再多的安慰也是徒劳,只能默默陪伴在侧。
次日早朝,家晋心中沉重,带着无可奈何的情绪坐上了龙椅。
殿内烛火明灭,群臣分立左右,所有的目光汇聚在这位年轻的皇帝身上,仿佛都在期待他能扭转局势。然而,家晋的目光却显得呆滞,仿佛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启禀陛下,臣举荐武宁王为摄政王,这是文武百官联署的奏章。」参政议事王涛权恭敬上前,神情中流露出对傅其荣的极度推崇,双手高举着奏折,声音响亮,充满自信地说:「众臣还希望加封武宁王为陛下的『仲父』,辅佐陛下共治天下。」
家晋闻言,眉心紧蹙,心底掠过一丝深深的不安,手中的玉玺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丞相匡鸿昌闻声立刻站出,脸色凝重,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坚定:「陛下已行加冠礼多年,理应担当起治国重任,设置摄政王实属不合体制!」
王涛权丝毫不为所动,双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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