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晋确认周围已经安全后,带着几分急切,沉声问道:「告诉我,那个传其荣使用的是什么邪术?」说话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示着心中的疑惑,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佩,这动作显示了他内心的焦躁。
寝殿内的烛火摇曳,昏暗的光线投射出微弱的阴影,整个房间笼罩在沉重的压力中,仿佛空气都因刚才的袭击变得冰冷刺骨。墙上挂着的屏风图画此刻也显得静默无言,似乎在窥探着这场混乱。
常福低下头,脸上浮现一抹内疚的神色,双手握紧,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他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和疲惫:「回陛下,奴才也不知他平日如何练武。」声音略显沙哑。
常福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越发瘦削,他的背脊依然笔直,尽管他的神情已经流露出痛苦,这份坚毅的忠诚显得格外悲壮。
「只知他曾是我朝的大元帅,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随手一挥便能砍断一棵大树。」常福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手指紧抓住胸口,像是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恐惧。
家晋眉头锁得更紧,目光凝视着地面,内心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他看起来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子……他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思绪在脑海中不断盘旋,他回想起与传其荣交手的情景,那一拳明明击中了对方,却像打在棉花上,力量全无,心中更是困惑不已。
就在这时,他瞥见常福嘴角的血迹,心中猛然一紧,连忙问道:「你没事吧?刚才你嘴角流血……」
常福立刻跪了下来,神色紧张,语气带着一丝慌乱:「让陛下忧心了,奴才没事……」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猛然一阵颤抖,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伴随着一声闷响,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染红了衣襟。
「还说没事!都咳血了!」家晋惊慌地扶住常福,眼中满是担忧,手指微微颤抖,深怕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他紧紧按住常福的肩膀,急促地朝门外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寝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久,太医匆匆赶到龙华殿,神情专注,手中的药箱微微晃动着。
「太医,先为常福诊治,不用管我!」常福忍着痛,微微抬头,急忙对太医说道,声音颤抖,依然保持着对皇帝的敬畏,仿佛自己的伤势不值一提。
家晋双手按住常福的肩膀,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他说:「你都伤成这个样子,还要管朕?」语气虽是责备,但眼神里却掩不住那抹心疼。他又补上一句,低声道:「你想想,如果你死了,怎么还能服侍朕呢?」
太医仔细为常福诊脉后,轻轻摇头,神情严肃地对家晋说道:「回陛下,常公公的外伤不重,经过调理很快便能痊愈。但体内有内出血,必须静养一个月,若不按时静养,恐有性命之忧。」
家晋的心猛地一沉,眉头紧蹙,眼神沉重,望向常福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与不安。他下令道:「未来一个月,你不准操劳,必须好好休息,这是朕的命令。」
常福眼中一闪过一丝感激,低声应道:「奴才遵命……谢陛下恩典。」他强忍着内心的疼痛,依然保持着一丝强作的冷静。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家晋亲自照顾常福,甚至每日寸步不离地陪伴在他身边,这也使得外界那些关于皇帝断袖之癖的流言越来越甚。
每周一次的早朝,家晋都以身体欠安为由缺席,并将朝政暂时交由武宁王傅其荣处理,这让大臣们私下议论纷纷,传言更因此愈演愈烈。
一天,家晋坐在常福的床边,微弱的烛光摇曳,照映出他略显憔悴的脸庞。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常福盖在身上的被子,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和深深的内疚。
「我已经把朝政交给他了……」家晋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充满了难掩的自责和无奈,又说:「他应该满意了吧……」停顿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加沉重,再说:「已经有很多人因我而死,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烛火的微微跳动声打破这片寂静。
常福听到这番话,心头猛然一紧,立刻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猛地撑起身子,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但他依然挺直身体,语气中带着惊慌与诚恳:「奴才的命本来就是陛下的,能为陛下而死,是奴才的荣幸……」
家晋眉头一挑,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按住常福的嘴,力度不大但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声音低沉却不容抗拒:「你闭嘴!以后再也不准说这种话!」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底的心疼和不舍一览无遗。他深吸一口气,放开手,语气稍稍放缓,带着深沉的情感说:「你的命很宝贵,不能随便拿去牺牲。」
常福怔怔地望着家晋,眼中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而情深的皇帝。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两人之间的沉默仿佛被拉长了几分,烛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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