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尘埃落定,陈仓心下再无迟疑,决定即刻起程。
天刚刚亮,众人便整装待发。
刘知县闻讯,亲临相送,眼中满是不舍与忧虑。
“王爷此行,务必珍重万千!世事如棋,步步需谨慎啊!”
陈仓坐在车上淡然一笑,他当然知道刘致远说的什么意思。
“刘大人但请宽心,只要能换得百姓安居乐业,本王这点风雨又算得了何?自当一往无前。”
闻言,刘致远忽地神色一凛,双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奉上。
“此乃张相飞鸽传书之密令!”他声音微颤,似承载着千斤重担,“张相竟命下官将逃至此处的安平之饥民悉数诛杀,嫁祸于王爷!”
说到此处,刘致远喉头哽咽,几乎难以成言:“下官虽位卑言轻,却也深知此举悖逆天理,百姓遭难已是不幸,岂能再行此灭绝之事!”
陈仓接过密信,匆匆览过,只见信中内容果如刘致远所言,张相竟视百姓如草芥,欲行此等卑劣之事,心中顿时暴怒难平,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张相此人,当真是无耻至极!”陈仓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竟为了一己私利,不惜牺牲无辜百姓!”
刘致远见状,连忙表率道:“王爷息怒,下官虽出身卑微,历经十年寒窗,才换得这小小县令之职,但深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之理。下官绝不愿与张相同流合污,玷污了这身官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来到福和县不过一日,却处处为百姓着想,实乃百姓之福。下官愿意效忠王爷,死心塌地,为王爷鞍前马后,只盼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陈仓正欲发作,忽闻城门口一阵喧嚣,打断了他的思绪。
刹那间,一辆马车如脱缰野马,斜斜地冲了过来,赶车的马夫面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喊着:“马疯了!马疯了!”
“王爷,小心!”
李冰眼疾手快,连忙跳上马车,将陈仓护得严严实实。
马疯了?陈仓闻言,神情微怔,转头望去,只见一辆马车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势不可挡。
陈仓正欲下车避让,却听得一阵急促的呼喊:“赶紧把那疯马砍死,别让它伤了人!”
然而,白灿灿的一道寒光闪过,陈仓心中一凛,为何那刀光竟是冲着自己这边而来?
大家都在关注那辆马车根本就没注意旁边。
刘致远带来的衙差中有一人突然拔刀冲了过来。
“不好!”楚唐眼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她急忙喊道,“不是马惊了,是冲王爷来的!”
楚唐连忙将漏了个头的陈仓按回了车里,随即反手一刀结果了那名刺客。
“王爷,小心!保护马车”
李冰连忙招呼周围的护卫,围到了马车旁边。
“保护王爷!”
“快保护王爷!”
四周的护卫们纷纷惊呼,刘致远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从那受惊的马车中,猛地窜出几个黑衣人,直直地扑向陈仓的马车,气势汹汹。
楚唐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眼见黑衣人已跃上马车顶部,似是要将陈仓逼出马车,楚唐心一横,也跟着纵身一跃,稳稳落在车顶之上。
马车有两个小窗一扇门,每一处都需有人死守。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时不时的闷哼与呼痛,足见这打斗之激烈,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陈仓心中乱作一团,却也无计可施。
他只能蜷缩在马车内,当个暂时的“缩头乌龟”。
他知道,此刻自己若贸然出去,只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没有马车的掩护,又不会武功的他,只会让李冰等人更加分心,付出更大的代价来保护他。
这是最胆小,却也是最理智的选择。
陈仓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外面的战况太过激烈,他根本无法得知李冰此刻的安危。
此处离城墙不远,想必援兵很快就会赶到。
楚唐心中暗自祈祷,却也焦急难耐。
自那次初见陈仓时的刺杀之后,他们一路行来,再未遇过如此凶险的情况。
久而久之,警惕之心也渐渐放松。
她带来的大凉护卫,此刻都分散在看守粮车,根本未曾料到会有此等突变。
若是陈仓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向楚将军交代?
陈仓可是保住大凉的关键棋子,即便是她自己身死,也绝不能让陈仓有丝毫闪失。
几个黑衣人杀红了眼,疯狂地对着陈仓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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