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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还不如一个郭得甘 (1/3)

解缙神情庄重,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杨士奇,郑重其事地开口问道:“那我来问你,当今天下,黄册在册人丁几何?”

杨士奇听闻此言,神色自若,从容不迫地微微躬身,不紧不慢地应道:“洪武十四年,黄册在册的人口为九百零四万户。而自洪武十四年迄今,在册人口则增长至一千二百三十一万户。”

解缙听着这清晰准确、分毫不差的数字,不禁微微一怔,原本在心中准备好的后续追问竟在这一瞬间梗在了喉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拦。他着实未曾料到杨士奇竟能回答得如此迅速且精确,这短暂的沉默让原本就略显凝重的气氛愈发凝滞起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此时,端坐在御座之上的朱棣缓缓起身,他身姿挺拔如松,龙袍加身更显威严无比。朱棣背着手,双目深邃如海,似乎在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思考,踱步几步之后,他那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杨士奇,声音沉稳而有力地问道:“只有这些吗?”

杨士奇神色肃然,恭敬地拱手答道:“臣从洪武十四年的在册数目,与我永乐元年的数目进行了极为详尽的比对,发现户籍的情况,存在着一个极为关键且影响深远、不容忽视的巨大问题。”

朱棣剑眉微蹙,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急切,说道:“但说无妨。”

杨士奇深吸一口气,努力定了定神,继续说道:“那便是北降南升的显著态势,淮河以北的人口下降了三十七万户,而淮河以南的人口却呈现出令人瞩目的显著增长。”

此等细微却又至关重要的细节,实乃众多朝臣所未能察觉的。朱棣闻之,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得犹如阴云密布,那忧虑的神情仿佛承载着整个国家的沉重负担,他忧心忡忡地问道:“这又如何呢?”

杨士奇神情愈发严肃,声音中带着几分紧迫与焦虑,仿佛这紧迫与焦虑能穿透人心:“此乃朝廷之大隐忧,陛下。倘若北方的在册人丁持续这般下降不止,势必引发一连串严峻且棘手的后果。首当其冲的,便是马政的崩坏。北方各处军屯之地,人丁数量的减少,补给也必将随之陷入极为艰难的困境。如此长久下去,百年之后……一旦大漠的异族趁势而起,朝廷届时又将何以抵御?”

杨士奇的这番话语在空旷的殿堂中回响,犹如重锤击鼓,声声震人心魄。殿内瞬间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于地的细微声响。就连朱棣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仿佛思绪已飘向了遥远的未来,忧虑着国家的命运。

良久,朱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语气沉重犹如千钧巨石,缓缓问道:“如何得解?”

杨士奇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侃侃而谈,条理清晰:“加强北平行在,拓宽南北运河。促进南北之间的交流,迁徙民户至北平行在,或可暂缓当下这紧迫的危局。”

加强北京城……

此议与朱棣及姚广孝私下密谋的定都北京之构想,实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以杨士奇当下的身份和地位,所能提出的策略,也仅仅能到此为止。毕竟,他又岂敢贸然提议皇帝迁都至北京城?

朱棣此刻,神情愈发严肃庄重,他的目光犹如利剑出鞘,步伐坚定而有力,一步步朝着杨士奇走去。

众人的目光皆紧紧地随着朱棣的身影而动,整个殿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若弓弦紧绷到了极致,仿佛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一触即发。

杨士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惶恐,额上瞬间细汗密布,宛如清晨的露珠。他连忙说道:“陛下,这只是臣的浅见妄言,还请陛下……”

朱棣行至他身前,却出人意料地伸手扶住他的双臂,目光中满是赞赏与鼓励,高声说道:“此乃谋国之言也,姚师傅以为呢?”

一直沉默静立一旁的姚广孝此时稳步而出,神色淡定如水,目光沉稳如山,缓声说道:“此人必能兴国。”

杨士奇听闻,不禁错愕地抬头看向姚广孝,眼中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评价。

他深知这位平日鲜少与百官往来的老和尚,在朝中地位尊崇,举足轻重,宛如泰山北斗。姚广孝在朝行事向来谨言慎行,极少赞誉他人,亦不会轻易苛责。正因如此,他方能成为朱棣身边最为倚重的肱股之臣,成为皇帝信赖的智囊。

杨士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呆立当场,双唇微张,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吐不出半个字来。

朱棣却爽朗大笑,笑声在殿堂中回荡,震彻屋宇,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若春日的暖阳,灿烂而热烈,说道:“姚师傅如此断言,那么……杨卿确实乃千里马也,哈哈……”

朱棣满面红光,兴奋难抑,双目灼灼如星,继续说道:“如此说来,那郭得甘真是朕之伯乐啊。”

杨士奇此刻内心如波涛汹涌,激动与诧异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久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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