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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凄厉而悲惨,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墙壁,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朱棣眉头紧皱,步伐急促而有力,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被子,说道:“打的不是屁股上吗?何况只是用鞭子抽打,怎么可能会断了腰?”
只见张軏脑袋一歪,仿佛昏厥了过去,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
站在一旁的张辅,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上此时更是增添了几分怒容,大声呵斥道:“陛下在此,你还敢这般胡闹吗?”
张軏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
朱棣摆摆手,示意张辅说道:“别吓着他了。”
这个时候的张辅,年纪尚轻,脸上却总是显得格外严肃,比起同龄人更多了几分超乎寻常的沉稳。
他原本在五军都督府当值,听闻自己的兄弟又闯下了祸端,连忙心急火燎地匆匆赶了回来。此刻陛下又亲临此地,他赶忙行礼说道:“陛下,愚弟行为无状,恳请陛下……”
朱棣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他不听管教,朕已经惩罚过他了,好了,你也别太吓唬他了。”
张辅那冷峻严肃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了一丝平日里罕见的沮丧之色,说道:“是,不过……臣这兄弟,从前还算乖巧懂事,可自从和张定藩、朱能他们混在一起之后……”
朱棣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地说道:“先让御医查看一下伤势。”
此时,几位随朱棣一同前来的御医便开始忙碌起来。
朱棣背着手,在这卧房里缓缓踱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床榻边几子上的一个瓷瓶上:“此乃何物?”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忽视。
张家的仆人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都不敢抬头,身子微微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只有张軏的长随战战兢兢、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是少爷的朋友送来的药。”
朱棣微微颔首,表情看不出喜怒,突然说道:“他那朋友,可是叫郭得甘?朕方才看见他翻墙出去了。”
那仆从听到这话,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医学奇迹发生了,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昏厥过去的张軏突然猛地惊醒,迅速抢答说道:“对,叫郭得甘。”
张軏是讲义气的,他不能出卖大哥,傻子都看得出来,能翻墙,还不肯自报家门的家伙,非大哥莫属了,大哥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肯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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