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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飘时雁南飞 (1/1)

小时候,我最喜欢秋天。

那时候,家乡这个季节天气不冷不热,田园的景色也极美。站在黄河大堤上往下看,一方方原本全都碧绿的农田已慢慢变成了红、黄、绿、褐等各种颜色拼成的拼图,红色的是高粱地,黄色的是谷子、玉米和大豆地,绿色的是红薯、棉花地,褐色的是收完了庄稼等待播种的麦子地。

天空也总是瓦蓝瓦蓝的,白云在天上慢慢地飘,偶尔有几群大雁排着“人“字形或“从“字形的队伍往南飞,那些大雁一个一个都伸长了脖子,偶尔发出几声悠扬响亮的叫声。

在这个季节,人们无论到田地里去干什么都会有实实在在的收获,就连我们小孩子也是一样的,因此几乎所有的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我记得,那时候我和伙伴们最喜欢到刚收割完大豆的田里去放羊。在那里,羊儿们吃草,我们就可以弯着腰捡拾落在地上的豆荚和豆粒,有时一天能捡三四斤,拿回家足够换好几次豆腐。

有时候我们贪玩,就不拾豆子,而是满地跑着捉蚂蚱、捡豆虫。这个时候的蚂蚱、豆虫都已经长得又大又肥,用小树技串了,弄些干豆叶生火一烤,吃到嘴里满口留香。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吃的真称得上是绝世美味。

除了捉蚂蚱、豆虫烤着吃,在豆地里还发生过更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挖田鼠洞。

记得有一次我们放羊,有人在一片刚收割完的豆地里发现了四个大鼠洞,洞口都被磨得光溜溜的,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少不了。

于是三个半大孩子就赶紧回家拿了铁锨和布袋来,从三个洞口同时开挖,剩下一个洞口则暂时用干豆叶塞了,让人拿了木捧看着。他们三个兴致勃勃地挖,我们其他孩子就兴奋得吵吵闹闹地围着看。

挖了一会儿,我们就发现原来那田鼠洞并不深,在离地面半米左右的位置就开始水平延伸了,有的挖着挖着还出现了分支,分别通向不同的方向——现在想想,有人说狡兔三窟,其实田鼠也很聪明,它们一次打的洞可不止三个。

挖洞的人就在分支处用干豆叶做个记号,先挖一个分支,挖完之后再挖另外一个。

就这样,有一个人挖着挖着就有了收获——先是挖到有几粒发芽或发霉的豆粒,一看到这个,挖洞人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叫一声“挖到粮仓了,快拿布袋来!“话音未落,再一锨挖下去,田鼠洞里塞得满满的金黄的豆子就露出来了。

其他人听到喊声就先停下来,欢呼着帮忙拿了布袋来,一起趴在地上用手扒了豆子往布袋里装。不一会儿一个“粮仓“就被挖完了,几个人又分头接着挖别的分支,结果又挖到了三段粮仓,挖出的豆子装了大半布袋,足有四五十斤。

可是,田鼠还没有被挖出来,大家七嘴八舌地推测:它一定藏在鼠洞的最后一个分支里。于是,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一起看挖掘最后这段田鼠洞。见大家如此欣赏这最后的战斗,挖鼠洞的人也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不由得加快了开挖的速度。

又挖了一会儿,突然有个眼尖的人大喊起来:“看,洞里出新土了——就要挖到老鼠了!快点!再挖快点!“可是前一个挖土的人已累得吃不消了,就闪到一旁,换了另一个人过来挖,挖掘速度也就更快了许多。

再挖了几下,大家突然听到“吱吱“的急促的叫声,然后就见一团硕大的灰影从土里窜了出来,在脚底下乱钻——田鼠打洞的速度到底还是没有比过挖洞人的速度,就只好铤而走险往外逃了。

可是田鼠万万没有想到,外面正有十几双不安分的脚正在等着它——在一阵扑扑腾腾的慌乱之中,突然有人高叫:“好了,别乱跺了,老鼠让我踩死了!“

于是大家就都停了下来,只见那人弯下腰,伸手从地下揪着尾巳提起一只嘴巴流血的大田鼠来——它的身体足有半尺长,仍在那里打着哆嗦……

多年以后,有人提起那次经历还亦然兴奋不已——那次挖到的田鼠可真是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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