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想把上元县作为改革试点?"朱标问道。
老朱点点头,说:"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他说的话我也仔细想过,是有道理的。就让他继续干吧,看看能把上元县改造成什么样。"
这才是稳妥的做法。
朱标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点心急了。
他微微点头道:"好。"
这时,父子二人已经走出上元县城门。
今晚的月色很美。
即便没有侍卫举着火把,月光也能把青石板铺的官道照得如白昼一般。
"这才一两天的时间,雄英气色居然好了不少,是怎么回事?"朱元璋突然问道。
正在思考问题的朱标一时没反应过来。
"爹,您说什么?"
"我说..."老朱见他这样,顿时没了兴趣,不高兴地说,"算我没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关心..."
说完,他背着手生气地爬上了马车。
朱标先是愣住了,随后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自己这个父亲啊,有时候真的跟一个任性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爹,那明天早朝,如果百官责难美瑜,怎么办?"朱标隔着马车帘问道。
"老夫不管他死活,那个小子连反诗都敢写,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老朱十分生气。
但似乎又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担心,他接着说:"你也不用太为他操心,那个小子看着鲁莽,其实做事滴水不漏,这一次就算没有你我保他,他自己也有办法渡过难关。"
"所以朕现在也很好奇,他打算用什么办法堵住满朝文武的嘴呢..."
今晚的秦淮河北岸比之前冷清了不少。
毕竟白天的时候这里才刚斩了两个人的头。
现在尸体已经由家属领走了,附近酒楼的小二也把血迹清理干净了,但路过这儿还是会让人心里发毛。
而且很多酒楼、妓院、赌场的掌柜和小二都被抓进了上元县的牢房里。
明天起还得戴枷锁示众三天呢。
少了这些人,这些娱乐场所都开不了门了。
所以今晚南津桥的人流量几乎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
为什么还会有这十分之一呢?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娱乐场所都被牵扯进去了啊。
那些暂时没有被抓进去的妓院和赌场当然得抓紧时间开门做生意。
等到以后义庄和垃圾填埋场建起来后,这条秦淮河北岸就真成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了。
桂花苑就在秦淮河北岸。
在这一带的所有娱乐场所中,桂花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桂花苑的老板是上元县的李大官人。
虽然他在上元县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整个应天府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这个小人物有个背景,他是韩国公李善长的远房亲戚。
李善长成名后,李大官人抓住机会,攀上了韩国公府的关系。
然后靠着李善长的势力,在上元县横行霸道。
他甚至在地价昂贵的秦淮河北岸得到了一块土地,开了这家唱戏陪酒的桂花苑。
尽管在周边的娱乐场所中不是很显眼,但依然赚了很多钱。
不过近几年来,李善长在朝廷中的地位逐渐下降,所以李大官人也不再那么张扬,低调了很多。
比如今天白天的情况。
很多掌柜和小二冲到官府闹事,骂官吏,但是李大官人见识过叶蕴尘的手段,命令桂花苑的人都不要掺和进来。
果然。
叶蕴尘狠狠地处置了两个惹事的掌柜,稳定了局势。
由于桂花苑没有参与当天的闹事,所以暂时没有被县衙找麻烦。
夜幕降临,红灯笼挂在门口,大门依旧敞开。
戏台上,戏子们唱着咿咿呀呀的戏,可是不管是包厢还是院子内的雅间,都只有零星的客人。
李大官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望着冷冷清清的院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还怎么做生意呢。
这时一个小二轻步走过来,低声禀告道:"老爷,县衙里的三爷和锦衣卫的千户已经到了雅间。"
李大官人的脸上恢复了一丝生气。
他又看了一眼寂静的院子,转身跟着小二来到了二楼尽头的雅间。
小二轻轻推开门,然后退下。
李大官人走进房间,看到张典吏和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坐在桌旁。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
不过他们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所以没有安排仆人在旁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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