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躺了十几天了,您那小神识怕是已经躯壳长成,该翻天了吧。”无慈看着懒洋洋的躺在玄魔椅里悠然自得的秦悠急得直跳脚。自他从紫微宫回来就彻底摆烂,不管是斜阳谷还是浊水溪,仿佛大小事宜一概与他无关,整日躺着,在浊水溪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快要长出蘑菇来。
“急什么,怎么你比我还关心那小神识。”秦悠半眯着眼睛,懒懒的摇着手里的扇子,“那俩小兔崽子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收拾,与我何干?”
“口是心非!”无慈白他一眼,一脸鄙视,“残坼也与您无关,倒是谁为了锁魂山下这位,好好的天宫不呆,跑到浊水溪来受罪?敢问您是喜欢这里的空气,还是喜欢这里的阳光,或者是对那恶灵的叫声情有独钟?”
“挺漂亮一个女孩子,说话这么阴损,回头一张嘴,我那小女婿都让你给吓跑了!”秦悠缓缓坐起来,抻了抻皱皱巴巴的长袍,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步三晃的样子感觉随时都要摔倒,“这浊水溪确实不怎么好,连口像样的酒都没有,还有你这个整日絮叨的催命鬼,耳根也清净不得,我倒是想去找,可凡界那么多人,我去哪找?鬼知道它投胎去了哪里!”
“五界之中,能在凡界使用灵力的也只有您了,难道要等到它哪天自己发了疯,让那些牛鬼蛇神们都知道才好?”
“我巴不得呢,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看那俩小兔崽子怎么收场!”
“您就是个煮熟的鸭子,我在这默默看着您到时候心能不能跟嘴一样硬!”
“无慈,你可是愈发猖狂了!”秦悠斜睨无慈一眼,无慈立刻收了声,眼里露出一丝恐慌,低下头跟在秦悠身后不远的地方。
只有秦悠自己知道,他不是不想找,那神识转世后灵力便隐于肉身之中,若非刻意试探,是感应不到的,难不成让他去凡界挨个跟人打一遍?无论如何他秦悠也是五界六境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不至于沦落到去人间开武场的地步。
“秦大人还在躺着?”紫微宫里,玄暮摆弄着手里的香,心不在焉的问。
“躺着,估摸在等着看咱俩的笑话。”孑智专心研究一盘残局,头也不抬,手执黑子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他是在等着看五界大乱呢!”
“师兄放心,只要那神识还在,五界就乱不起来。”
“那神识投胎去了哪里?”
“幽冥司让阎王去查阴阳簿,同年出生了那么多,且要查上一阵。”
“那神识已经长成人型,再查几日,怕是小神识都要出来了!”玄暮叹。
难得见玄暮着急,孑智立刻将棋子扔回盒子,“我去看看!”说罢起身要走,玄暮抬手拦住,“罢了,那鬼地方,去一趟要损耗不少灵力,让玄冥跑一趟吧。”
隔着幽冥道厚厚的雾霭,秦悠远远便看到阎罗殿门口蹲着的那只巨兽,“呵……看来这俩小兔崽子坐不住了。”秦悠冷笑,一闪身便站在了阎罗殿正中那把宝座之后。此时阎王正坐在椅子上忙碌,眼前生死簿堆了一桌子,阎王一本接一本的认真翻看,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晶莹剔透。
“在忙啊老阎!”身后这一声亲切的问候吓得阎王险些从宝座上摔下去,他起身本想破口大骂,看到来人连忙转到椅背之后施礼,“秦~秦大人,您这无声无息的,可吓死我了!”
秦悠正懒懒的搭着椅背摇着扇子,“只有你吓别人的份儿,谁还能吓到您老人家!”秦悠晃到宝座前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敲敲桌子娴熟的吩咐范无救,“老七,茶!”
范无救面无表情的看看阎王,老阎哪敢怠慢,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快去!”
“查到了么?”秦悠摇着扇子眯起眼睛,睡得太多,好像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王阎捧过阴阳簿还在认真的查,“您之前吩咐我查的那人,只有个年份,其余一概不知,范围有些太广。细细碎碎的查了十几日,筛出一些来还要再去核实,可把我给累坏了!”
“那俩小兔崽子也在找?”秦悠满意的晃晃脑袋。
“帝君同您查的可是同一人?前日帝君问过一回,好歹比您多给个时辰,这不门口还立着一个,等着结果回去复命呢!若是同一个……倒是有那么两个小丫头,算着时辰是能对上的……”听老阎嘴里念叨,秦悠噌的站起来跑去瞧。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方位也差不多,怎么能是两个呢?莫非那神识还会分身不成?秦悠心里想着,偷偷撇老阎一眼,诡异一笑,递一杯热茶到他面前,“辛苦辛苦,喝杯热茶歇一歇。”
阎王受宠若惊,嘴里道着谢赶忙接过茶杯,只一仰头的功夫,秦悠在那生死簿上轻轻一划,将两个人的方位改了改,转头便溜了。阎王一口茶咽肚,秦悠早已不见了踪影,呆在原地顿了顿,看着端茶而来的范无救问道,“刚才那秦大人,是来过了?”
范无救望望手里的茶,“不然呢?”
老阎左右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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