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哺育幼子乃是本性,你没看好你的蚕,怎能迁怒于这些幼子!”楚恒之循循善诱。
“还有她!”小胖子一指乔夕,理直气壮的走到她面前,伸出被她踩了泥污的锦靴,“给小爷舔干净!”
“是你踩了鸟,又险些伤了公主,若是觉得我弄脏了你的靴子,脱下来我拿去洗了还你便是。”乔夕不卑不亢,仰着头,一脸的不服。
见惯了低三下四的,头一次碰到个不怕他的,小胖子的斗志立刻燃烧起来,“我就要你舔!”
“无理取闹!”乔夕白他一眼不再说话,任小胖子把一地烂泥跺得“啪啪”作响。
楚恒之也不再搭理小胖子,牵着和安蹲在乔夕面前问乔朗,“这就是你那小妹妹?”
乔朗立刻一脸骄傲,“小妹乔夕!配得起你家和安公主吧?”
“眸如清泉,颜若舜华,英姿飒爽,不愧是乔家的姑娘,自然配得起!”
“呦呵,我一直觉得殿下面皮薄,没想到夸起姑娘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乔朗笑道,将乔夕揽进怀里,轻声细语的说,“这位是太子殿下,就是我常提起的恒之兄。”
“殿下万福!”乔夕乖巧行礼。
“我与你四哥素来交好,同和安一样叫我二哥便好。”楚恒之眼里满是笑意,回头拉过还在生闷气的小胖子,“这是五哥楚腾之。”
“五爷好。”虽一脸不情愿,但乔夕还是依礼冲小胖子拜了福。
“哼!”小胖子傲娇的仰起头,撇眼看乔夕,“你叫乔夕,我记住了!”
之后的日子,楚腾之隔三差五的寻衅滋事,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人生乐趣。
今日抓只青蛙扒了皮,再用草填上缝起来,挂在和安窗前吓唬她。明日派人伏击乔夕,将她绑了扔到荒郊,吓得乔朗和楚恒之寻了整整一夜。抓了兔子浇上火油再点着,火兔子疼得冲进和安的景平宫四处乱窜,险些把整个宫殿夷为平地,两个小姑娘也差点儿被呛死在里面。将死人指甲拔下来塞进乔夕的荷包诅咒她。“楚腾之”,成了和安的噩梦,也成了乔夕最厌恶的三个字。
七年后。
两个天天腻在一起的小姑娘已是豆蔻年华,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乔夕,今日你进宫来为何不见乔朗送你?”和安眼波一转,娇羞的样子出卖了她的目的。
“看你日日盼着的不是我,倒是我四哥吧?你莫不是心悦于他?不嫌弃他太老?”乔夕拽着和安,像是听了什么重大新闻,故作震惊的嬉笑道。
“他哪里老?乔朗长得那么好看,英气勃发又温文尔雅,真是亏了他那么疼你!”
“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温文尔雅?!那你是没见他逼我练功的样子!”乔夕捡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爹爹此次大胜,过几日就该回来了,四哥在家张罗着摆接风宴,今日我独自进的宫,让你失望了?”
“那我又可以去蹭好吃的了?”和安挨着乔夕坐下,往她身上一靠,开心的说。
乔夕当然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天底下什么样的宴席值得一个公主去蹭,不过是想见乔朗罢了。“好啊,陛下准你出宫么?”
“准!当然准,父皇最疼我了!乔将军这场胜仗打的真是威武,大家都说苍峪百年内都不再敢来犯。”
“这场仗打得甚是艰难,爹爹同三哥出征已近三年,乔家军也战死不少将士,若真能百年无战事,将士们可以好好休养生息,爹爹也能在家多呆些时日。”
“你爹爹这次回来,还有件大事要做!”和安神秘的笑,“我昨天偷听父皇跟母后说话,想要把你许给我二哥做太子妃。”
乔夕闻言脸一红,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楚恒之是宫里的香饽饽,似乎阖宫上下没人不喜欢他,本就长着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模样,偏偏又温文如玉谦和有礼,碍于身份,又多着一份威严。对于乔夕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这样的少年自是吸引她的,可乔夕倒是清醒得很,虽有无数机会同楚恒之亲近,却总是将身份地位划分的十分清晰,大约在她眼里,楚恒之是一颗可以吸引她视线的星星,但毕竟可望而不可及,乔夕从未想过僭越,于是便并无什么期望可言。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先是害羞,接着便是慌张了。和安看着这个平时孤冷清高的小丫头慌了起来,自己也跟着慌了起来,他捏着乔夕的脸问道,“怎么这副表情?你是嫌弃我二哥老了?”
乔夕任由她在脸上乱捏,避开和安的眼神,“这……有些突然,我对殿下从未有过……”
“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和安噗嗤笑了出来,“我看这京都上下,唯一对他没有非分之想的就是你了吧?”
“殿下如同一块美玉,完美无暇,自是只可远观。”
“你这算是夸赞么?我得赶紧回去告诉二哥,免得他日日担忧你看不上他!”和安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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