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厄这时候脑子半糊涂半清醒,疑道:“陈帮主,碧落吹笙,这女娃儿说得可是龙泉宫的碧落剑法?”
花齐嫣双目紧闭,浑然不觉,她紧紧靠在梁栋身上,轻轻背诵道:“天地悠悠,剑气怆然,练何难哉?首在于存神,工夫贵勿刚勿缓,且存且养,直外便能和中,由子至午锻炼外,自未至申静息中。戌则吞斗持罡,运用水火,和合坎离,妙在筑基、、、、、、”
秦渡厄出声阻拦花齐嫣再念下去,道:“花女娃儿,陈帮主和我虽不是恶人,但终是外人,你家传武功心法我们可不稀罕学,更不会偷听。”
梁栋看秦渡厄精神错乱,仍恪守武林规矩和道义,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钦佩。
秦渡厄说完把巨大的身子蜷缩到一块,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声音越来小,靠在墙角昏睡过去,而沐清香早已昏倒在另一角,竟已听不到呼吸声。
花齐嫣躺在梁栋怀中,她滚烫的身体变得冰冷起来,眼角淌出一行滚烫的泪,闭目喃喃道:“阿爹,阿娘,抓紧嫣儿,嫣儿要变成一阵风了,那庙里好冷,好黑,嫣儿要飞到那个庙里去了。”
梁栋感觉到知道他们三人身上的毒性已然发作,他却全然束手无策,只能紧紧抱住花齐嫣的身体,悲从心来,真想大哭一场。
正六神无主间,忽然灵台一闪,喃喃道:“我被蝙蝠咬了却安然无事,莫非是体内那两个真气在暗中保护自己?”当下把花齐嫣身体扳正,一掌贴在她的肝俞穴,又把她鞋子脱掉,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小脚按在冲阳穴上,心里狂叫道:“龙兄,蛇兄,二位对在下有难必应,大德大义,感谢感谢,这次是救死扶伤,希望二位也能不吝能量,若能救活他们,哪天两位仁兄出来见见,我必给二位焚香磕头,做牛做马、任君驱使。”
梁栋“祷告”完毕,双掌运功行气,在花齐嫣后背和脚上缓缓推拿,不料体内的真气浩浩荡荡,只是在全身周流翻转,却不肯随他意念望掌外流动,被梁栋催得急了,真气只在他的掌缘游走一圈,又顺着手臂流回身体,似乎是一只鱼缸里游动的鱼,对缸外的世界漠不理睬。
花齐嫣肩膀一软,昏倒在梁栋怀里,脚变得像冰块一样寒冷,梁栋摸她鼻息已经微不可闻,心下大急,喃喃道:“你们两个在我窝里斗了有二十年,我从来没看你们分出过胜负,今天谁能钻出来帮我救人,我便认谁是天下第一!”当下再运功吐气,但那真气像被烧开的水,沸腾滚滚,却只在体内游荡,只要流到掌缘边,就好似碰到铜墙铁壁般又弹了回去。
梁栋怒骂道:“什么狗屁龙蛇,我看是两个被吓破胆的熊包,獐头鼠目的可怜虫,你们不想出来,老子硬要逼你们出来!”当下一发狠,张口在自己手背上狠狠咬去,把手背咬破个口子,鲜血立即顺着手背流到胳膊上。
说来也怪,布满全身的真气真得似感受到手掌这边出现个缺口,从四面八方缓缓流动过来,千丝百缕逐渐聚集成气,催动鲜血汩汩直往外冒。
梁栋又惊又喜,也不觉得手上疼痛了,连声催促道:“出来,快出来!”谁知这体内真气只是奇怪它居住的“洞天福地”为何会裂出个“缝”来,只管把鲜血往“缝”外赶,好探明究竟,自己却在后面背着手巡游看热闹,决不肯亲身冒险。
梁栋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暗流涌动,心中默道:“这龙蛇两道真气被丧家软蛋的密宗拙火点燃化成了一团真气,现在是一条心,反而不好调度,老子再把口子咬得大些,看你出来不出来。”正要张口再咬,不料手掌一冰,两片冰冷的牙齿已把自己的手掌紧紧咬住,一个柔软的舌头在伤口上狠劲吮吸起来。
梁栋手掌一痛,低头看却是花齐嫣,她整个脸伏在自己臂弯里,大口大口的吮吸着鲜血,闭目浑然未决,似乎是鼻子嗅到了血腥味,嘴角竟浮现出兴奋满足的笑容。
梁栋一怔,看她吮吸的越来越有劲,本来快僵冷的身体竟渐渐有了温度,又变得柔软温暖,好像自己的血确实能帮她解毒,不由喜出望外,索性将另一只手指按在这只胳膊血脉处使劲挤压,压迫血流得更快些,花齐嫣“嘤咛”一声,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像只饿了一冬天的小狼,更加大力吮吸起来。
梁栋忍着手掌上的剧痛,柔声问道:“花姑娘,你现在什么感觉?”
花齐嫣又大力吸了几口,抬起头来,脸上都印着梁栋的鲜血,虽然容貌可怖,但气色已恢复了生机,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呆怔了片刻,看着梁栋流血的手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用小舌头轻轻舔着他的伤口,又把小脸紧紧贴在他手掌上,害羞道:“梁大哥,我很好、、、、、、,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不待梁栋回答,花齐嫣闭目又昏睡过去了,原来是刚才毒性发作,身体瞬间高烧,体力透支太多,梁栋看她这回呼吸已经均匀,摸摸额头温度,虽仍有些热,但比刚才不知好了多少倍。
梁栋看她身体恢复地这么快,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喜道:“看来我的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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