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厄关切地望着沐清香,摸着自己肩膀,龇牙咧嘴道:“沐女侠,你没事了吧?”
沐清香止住哭声,抬头看着秦渡厄被他咬得惨样,脸色又羞又愧,低声道:“秦先生,我、、、、、、”
秦渡厄忙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练得一身金刚不坏难咬功夫,只怕把沐姑娘的牙齿崩坏了、、、、、、嘿嘿嘿!”说到这,他也觉得吹牛太过,不由干笑一声。
沐清香知道秦渡厄怕她尴尬,所以好言安慰自己,但也不禁满面绯红,不敢再看秦渡厄。
花齐嫣躺在梁栋怀里,浑身滚烫,眼睛都已眯成了缝,仍挤出一点力气道:“沐姑姑、、、、、、、你刚才是不是梦见欺负你的魔教坏人了?”
沐清香摇摇头,似乎真像做了一场噩梦般,想把脑子里的可怕情景都甩出去。
梁栋刚松了一口气,秦渡厄突然爬起来,暴喝一声,举拳向沐清香狠狠击去,这一拳势大力沉,竟毫不留情。梁栋大吃一惊,急飞身来挡,秦渡厄的双拳捣在梁栋的臂膀和腿上,打得梁栋一个趔趄,就地滚在旁边。
梁栋爬起来,急道:“秦大叔,是我!”
“打得就是你!”秦渡厄双目圆睁,青筋暴起,怒喝道:“狗官,拿你狗命偿我一家六口的命都不够!”又双拳向梁栋当胸击去,梁栋忙又闪到另一侧,秦渡厄一拳打空,身子冲出去又硬生生撞到洞壁上,幸好他中了蝙蝠毒,拳势虽猛,力道却不足,只是把墙壁打得掉了点土。
秦渡厄愣了一愣,缓缓举起双掌,脸色阴沉得可怕,缓缓道:“狗官,原来你也是会家子,秦某人杀你不算欺负无能之辈!”
梁栋哭笑不得道:“秦大叔,是我,我是小飞啊,你也中毒疯了么?”
秦渡厄用手指着他,厉声笑道:“老子毒瞎眼也能认出你这个狗官!宣德四年,你害死我全家老小六口人!拿命来!”说罢又挥拳冲过来。
梁栋只好挥拳格挡住,转身往洞口深处爬,两人在半人高的洞里你追我爬,秦渡厄追不上梁栋,背倚靠在洞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悲惨笑道:“爹,娘,大嫂、碧莲,二弟、三弟,我羞为秦家后代,连个狗贪官都杀不了,愧对祖先,练这一身武功又有何用!”说罢举拳向自己手臂重重打去。
梁栋看秦渡厄疯言疯语有自残的意思,早赶回来,伸出一腿抢先蹬在他挥拳的臂肘上,秦渡厄这一拳便砸了空,他回头一看是那名“狗官”,更加暴怒,转身挥拳向梁栋疯狂打去,梁栋忙又回身再逃,两人绕着洞钻了一圈,梁栋深怕花齐嫣和沐清香有什么闪失,又转回来爬往洞口方向。
秦渡厄堪堪追到到身后时,忽然停顿住,脸上的杀气转为欢喜,朝梁栋抱拳,大声道:“原来是陈帮主,你可来了,秦渡厄不辱使命,这趟下山大有收获。”
梁栋看他虽然仍旧神志不清,至少不把他当仇人了,稍松一口气,腿一紧,低头一看,只见花齐嫣抱住他的腿,仰起头,满脸幽怨地道:“我刚才舞得剑好看么?”
梁栋一呆,心道:“坏了,花姑娘也精神错乱了么?”无奈暂时应道:“好看,好看,嫣儿,你现在什么感觉?”
花齐嫣幽幽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你就是不爱看,你的心像一块石头一样,又硬又冷,我真想把你的胸口撕开,看看这些年来你的心变成了什么样。”
梁栋听她说话声音尖锐而刺耳,透出一股阴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满是怨毒阴狠,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又听花齐嫣冷声道:“小姑娘,等你长大了,看看你爹会不会把心剖给你看。”梁栋蹲下来,轻轻把花齐嫣扶住,道:“花姑娘,你在说什么?”
花齐嫣把身体望梁栋这边缩了缩,闭着眼睛,口齿打着颤道:“阿爹,她说要考考我的本领,只要我背诵出碧落剑法来就放了我,呵,女儿可不上当。”语气和神态又恢复了过来。
梁栋听花齐嫣呼吸急促,身体团缩在自己怀里仍打着颤,伸手摸了摸花齐嫣额头,比刚才还热,又是心疼又紧张。
花齐嫣喉咙里剧烈咳了一声,“嘤”了一声,又断断续续道:“阿娘,你教我的碧落、、、、、、吹笙、、、、、、,我练得比阿爹如何?剑起如碧空风洗,轻盈转疾,内力如吹绵绵带转,气借剑势,剑以气领,攻有先声夺人而后实者,守如倾叶向日以蔽其根。”
秦渡厄这时候脑子半糊涂半清醒,疑道:“陈帮主,碧落吹笙,这女娃儿说得可是龙泉宫的碧落剑法?”
花齐嫣双目紧闭,浑然不觉,她紧紧靠在梁栋身上,轻轻背诵道:“天地悠悠,剑气怆然,练何难哉?首在于存神,工夫贵勿刚勿缓,且存且养,直外便能和中,由子至午锻炼外,自未至申静息中。戌则吞斗持罡,运用水火,和合坎离,妙在筑基、、、、、、”
秦渡厄出声阻拦花齐嫣再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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