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怕再惊动那些可怕的蝙蝠,在坑洞里各自选了一角落坐下,秦渡厄只管闭着眼调息疗伤,而沐清香则手托腮放在膝盖上坐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仍旧闪闪发光,不时在梁栋脸上扫来扫去。
梁栋知道沐清香对自己的身份仍心存怀疑,他“做贼”虽然心虚得要命,但若怀疑他是魔教余孽反而气壮无比,此刻只管坐直了,坦然迎着她的目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栋忽然觉得头皮和身上又痒又涩,脸上好似浮了一些沙粒或是蜘蛛网的丝絮,伸手在脸上一抹,又挠了几下,全身变得更奇痒难耐。
正乱抓时,花齐嫣双手撑地剧烈咳嗽起来,梁栋忙扶住她,轻轻拍她的肩背,感觉她后背滚烫,皱眉道:“花姑娘,你后背这么烫,哪里难受么?”
花齐嫣猛咳了一阵,靠在他身上,急喘气道:“梁大哥,我现在身上忽冷忽热,头疼得厉害,感觉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沐清香抬头看看周围,也喘一口气,声音略带沙哑道:“我刚才觉得洞里有些冷,运功御寒也不济事,现在又觉得浑身滚烫,莫不是我们都生病了?”
秦渡厄忽然蹲在地上,“咳咳”剧烈咳了起来,咳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撕声怪叫道:“不妙,我们可能是中毒了,这洞里空气有毒!我刚才就觉得嗓子疼得要命,一直强忍着,以为是吃烧鸡咸着嗓子了。”
梁栋嗅了一下洞里空气,觉得并无异样,他摸摸自己额头,只是略微比平时热一些,也没什么不舒服感觉,他摇摇头道:“若是空气有毒,我们四个怕早就被毒死了。”
秦渡厄捏着自己嗓子,狠劲揉搓了几下,撕声道:“他娘的,现在老子的嗓子像被刀片割过一般,咽一口唾沫恨不得把耳朵扯下来。”
梁栋看秦渡厄这种凶神恶煞都疼成这般,这痛苦可想而知,那沐清香却只是靠着墙抱着胳膊一声不发,心里颇佩服她的坚强。
花齐嫣在他怀里,轻轻呻吟了一声,声音也变得嘶哑了,梁栋看她肩上的衣服有被蝙蝠撕咬的破洞,猛地醒悟,低声叫道:“不是空气有毒,是那些蝙蝠有毒!我们刚才都被毒蝙蝠咬过。”
秦渡厄痛苦地张着嘴,低声哼哼道:“对对,有可能是毒蝙蝠,他娘的,这毒现在往老子嗓子眼里攻!小飞,你怎么没事?我记得你也被咬了几口?”
梁栋一呆,摸摸自己后背,摇摇头道:“是啊,秦先生,怪事啊,我身体也被蝙蝠咬了,怎么没有中毒?”
沐清香一双眼睛无力地抬起来看着他,声音嘶哑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魔教中人有的常年服药,都百毒不侵。”
梁栋哭笑不得,也不想辩解,他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花齐嫣,低叹一声道:“唉,可怜花姑娘受苦了,我若是魔教就好了,能给她变出一包解药来。”
花齐嫣将滚烫的额头往他怀里又贴了贴,把脸埋在自己的头发里,低哑着声道:“梁大哥,你们魔教的女孩子多么?有我好么?”
沐清香对着墙角剧烈咳了几声,咳得眼泪汪汪的,仍不忘劝道:“嫣儿,魔教都是大奸大恶、无情无耻之徒,你这辈子也不要再和魔教的男人纠缠上。”声音发出来已若砂纸磨木般嘶哑难听。
秦渡厄把身体靠在洞口,摆了个奇怪的姿势,突然惨笑几声,道:“老子明白了,洞外边那些人死得形状有些古怪,原来是被蝙蝠咬后毒性发作而死,小飞,我快毒发身亡时候,你拿绳子把老子绑住,老子让后来人好好猜猜老子是怎么死得。”
梁栋脸上苦笑,正不知如何时,身后一个声音厉喝道:“淫贼,别碰我!”
梁栋听着是沐清香声音,回头一看,沐清香双眼紧闭,一脸恐惧,双手抓住一把沙粒向虚空射出去后,她又退到墙角,双手胡乱对着空气乱挥乱打,口中叫道:“淫贼,不要过来!”
梁栋大惊,忙抱着花齐嫣躲到一角,小声道:“沐女侠,你怎么了?”
秦渡厄把身子倒转过来,四肢撑地,身体扭来扭去,忍者痛哼哼道:“沐女侠、、、、、是中毒了、、、、、、产生幻觉,你们都别碰她,老子腰快断成两截了、、、、、、真他娘的疼。”
沐清香听到秦渡厄说话,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向他扑去,厉喝道:“淫贼,你几次羞辱我,我跟你拼了!”
秦渡厄大惊,也顾不得腰疼了,就地打滚躲过去,沐清香如影随形,紧紧抱住他腿,张嘴向他腿上咬去。
秦渡厄“啊”一声惨叫,腿上肉已被沐清香咬得血肉模糊,秦渡厄疼得龇牙咧嘴,还未缓过劲来,沐清香又扑到秦渡厄身上,双拳乱打乱抓,已全无武功招式,哭泣道:“淫贼,让我死了就算了,你为何三番五次来折磨我。”
秦渡厄听她语气幽怨、声音凄苦,心生不忍,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倒不觉得疼了,忙伸手捉住她拳头,柔声道:“沐女侠,你醒醒,打错人了!”
沐清香浑似未觉,使劲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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