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传来那罗裙夫人的冷冷声音,道:“云儿,彩儿,你们就这么轻易被鹞飞儿套出了本门秘密,回去后按门规责罚!”
云儿和彩儿脸色一变,云儿气得瞪了彩儿一眼,怒道:“夫人,都怪彩儿,她被这贼长相迷住了,刚才手还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还说甚么可惜了之类的污言秽语。”
彩儿脸腮全红,险些哭出来,她咬着牙轻轻摇摇头,说:“是夫人方才让我给他脸上化妆,手指头、、、还不能碰么,可惜是说、、、、、、”话未说完,她掩着脸躲到后边去了,云儿也趁机跟着走来,两个女孩小声在船后叽叽喳喳打闹着。
梁栋这才感觉自己脸上好像着了一层粉彩,怪不得鼻子里总有一股香味,他头不能歪,看不到罗裙夫人,感觉身下河水起伏,知道自己现在船上,于是清咳一声道:“听说江湖上一直有个隐秘门派,叫做大宋门,他们的先人都是抗金义士,九十年前贵门一代宗师赵普胜率领门下起义反元,带动天下义士都跟着揭竿而起,可说满门忠烈之士,小子失敬了。”
那罗裙夫人恬静的声音淡淡传至耳边,道:“让你猜到也无妨,我们大宋门因为仇家太多,近年来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但我门光明磊落,绝不做暗室亏心的行径,也无须避人。”
梁栋心中有一疑问,刚想开口问这位门主,那罗裙夫人已伸袖过来,出指点了他的哑穴,轻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前面有官船巡查的来了,你乖乖躺着装病不要出声,我自会解答你疑问,不要让我为难。”
梁栋闻着这位夫人的袖中香风阵阵,耳听水上传来喝声道:“江上来船是何方商队,报上商号来?”
旌旗飘展的猎猎风中,一沧桑老者的声音稳稳道:“禀将军大人,我们是江西白龙镇行商采买的船队,路径官地,多有烦扰。”
接着有人在江上喝道:“我们奉命缉拿朝廷要犯鹞飞儿,过往船只都要登船检查,现在船上闲杂人等放下手里物事,坐在船上不得勿动,不然小心火枪弓箭射成马蜂窝。”
接着放木板的声音依次传来,耳听着官兵都“登登”跳上船来,梁栋心喜道:“官兵鼻子真灵,简直是闻着味来了,希望他们看到我能助我脱身。”
这时两旁香风袭来,云儿和彩儿已一左一右躺到他的身边,两个柔软的娇小身体和他挤在一起,盖上了一层棉被。
云儿气哼哼小声道:“小贼,闭上你的贼眼,真是便宜你了。”
彩儿则在他耳边柔声道:“别怕,我已把你打扮成一个女孩子模样,官军不会认出你来的。”
梁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衣也被换成了红裙,此刻躺在被子里,不知是这两个小丫头的特殊体香,还是自己身上被喷了一层香粉,只觉自己全身被香气包围,云儿和彩儿一左一右紧紧挨着自己,呼气如兰,手触碰到她们柔软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上细微的颤栗,梁栋恍如梦境,竟一时不想自己将去何方,恨不得永远躺在二女的温柔乡里。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这三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罗裙夫人声音略沙哑道:“将军大人切不可靠近,这是妾身的三个闺女,在水上得了痢疾,卧病在船,不要传染给将军大人。”
梁栋努力睁开眼睛,见一个百户装束的军官站在船头,目光在自己和云儿、彩儿身上来回巡视,他赶紧想眨眨眼睛,却发现连睁开眼皮的劲都没有了,他意识到一定是这罗裙夫人刚才给自己施了什么手段,让他昏昏欲睡,这时,眼前已是一片模糊,眼睁睁看着那军官“嗯”了一声,离开他的眼帘,他终于抵挡不住,再一次迷糊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醒来,只见一双妙目盯着他看,却是云儿坐在身边,看他醒来,云儿脸色一红,快速把眼光挪开。
彩儿则温柔地跪在他身边,细心给他脸上擦了擦汗,轻声道:“江上风大,我们给你套的衣服厚了些,你忍耐些,到了地方就好了。”
这时罗裙夫人的声音又传来:“鹞飞儿,江湖传言你是一色二财,但我看你眼神清澈,眉宇轩昂,并不似鸡鸣狗盗之徒,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梁栋发现自己手脚可以活动了,只是还是浑身无力,他双手枕在脑后,头望蓝天,叹口气道:“我虽好色,却只爱世间绝色,偷窃也只偷不义之财,好比门主你们,乃武林中的大家名门,却也惦念着小子身上的藏宝图,希望夫人告我答案。”
风中传来罗裙夫人叹息声,她道:“我们祖上,其实是从北宋朝沦陷的河北失地归复南宋的抗金义士后代,本想能在岳飞和辛弃疾等抗金将领麾下北伐中原、收复河山,不料南宋皇帝个个软弱无能、不思进取,屈膝求和,把我们这些南归后人分散闲置在江南各地,非但不受重用,还借机打压,蔑称我们为归正人。南宋灭亡后,我们秘密建立大宋门,矢志抗元,多次举起义旗,却势单力薄,总敌不过蒙古鞑子势力,家族惨遭屠戮,损失惨重,不得不在巢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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