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话头一转,倒问起唐立能否熟记这客栈里散落各处的物什状况来,唐立知他向来不说无用之事,又是在这样的情急关头里,如此发问必定有他的原因。
唐立扫了几眼,闭眼回忆后又同实地对照几次,点头道:“记得清。”
这当儿,道士们和乡团的人也携起手来,准备围攻两人。
唐正弹剑长啸一声,震得外头雷声也似小了,他对唐立道:“此地用于练习追云逐月甚好,你尽管放胆一试吧。”
说完,唐正举剑一横,挡下数人。
道士同乡团的叫嚣声只教唐立心颤了一下,他见唐正出手了,也深吸一口气,提气轻身,手捏剑决,再一次使出追云逐月步法来。
淡淡银光已笼住唐立身形,众人不曾见过这门轻功,举着武器先看唐立步伐,而唐立或坎或离、忽兑忽震的身法,只几个起伏,离众人又远了一截。
初时唐立不敢出剑,全因惊惧对方人多,但众人在捉摸不透而选择没有动手,在前面一会儿没有出差池,这给了唐立勇气同信心,当下步法更快了,身影也在银光中变得朦胧。
此时众乡团、道士们或出棍,出剑,想拦下唐立,却都打了个空,不由得心生不满,你怨我出棍挡住了使剑的空当,我怨你乱挥剑要砍伤自己人,乱作一团。
唐立见这客栈门面虽不小,但施展轻功起来,不消一会便要碰壁,只能另寻他路,更兼地上桌椅杂物甚多,躲闪时可选余地就更小,唐立步法也受了限制。
道长不愿同唐正碰撞,只一心要拿住唐立出气,他见乡团、道士混作一团,而唐立正要折往一旁,他寻思这门轻功虽让唐立身形披了几抹银光,但也不过是在此地绕圈子,于是出声呼喝,让众人列开长阵,根棒、长剑相接,似捕鱼张网般向唐立聚拢。
这等情形唐立如何瞧不见?但他回头看见唐正不疾不徐地挥剑迎敌,纵使敌人数量胜他十倍,唐正仍能镇定应对,每隔数次呼吸就有人惨叫一声、中剑仆地。唐立再看自己身处情形,不禁一阵眼花耳热,豪气素生,心中不断念着心诀,已有反击之心。
一乡团见唐立己近,大喝一声,举棍就朝唐立头上打去,唐立力气毕竟不比成人,先躲过了这一棍。
随着乡团出棍,“网”已有缺口。
唐立并不挥剑砍向那人露出的后背后背,只因为在躲开的一瞬之间,他看见紧随而来的道士,而他们必定会在自己砍向乡团的时候捅自己一剑,但也就在此时,唐立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他要在“收网”的时候把“网”捅出几个口子来。
唐立也不同第二个道士纠缠,回身后踢将桌子踢向后者,后者一剑下去,也只砍到桌子的一半,力道使岔了道,险些折了手腕。
众人不识武道,还道唐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取守势来躲避,后至者反过来大开大合地只取攻势,于己身却半点回护余地都无,可谓是门户大开。
忽地银光一送,一注红血便溅了出来。
这道银光自然不是唐立使追云逐月时身上的光晕,而是他手上封剑的寒光一点。
方才唐立趁第四个扑来的道士破绽尽露之时,起手一刺,但他自己也没想到一击中的,轻而易举的划穿了道士的咽喉。
那道土踉跄着奔向道长,最终出不了半点声息,便血溅数尺,仆地而死。
众人受惊之余,唐立已闪出数丈外,手中封剑的血迹已不甚看得清。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竟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一个小孩手里,一众道士手脚均是发软,尤其是刚才同唐立几乎是擦肩而过的两三个道士,更是心悸不止。
如此,无一个道士再敢上前围住唐立,向来是只有他们手刃别人的,还没见过有谁如此干脆利落地夺走他们性命的。
道长先定了定神,看向唐正那边,仍剩有数名乡团和汉子红着眼围住唐正,他心想就算是要杀掉这些人,谅一个年轻人武功再高也须费点时间。
道长有意擒住唐立,便抽出身后的拂尘,授意众人只围而不攻,再让他同唐立斗上一场。
唐立见众人并无再围殴之意,悄自运转功力、恢复气力,将方才不顺的功力调整引入正道。
道长鹤步走出,峻目道:“好个妖孽,休怪贫道使出全力,待擒住你,倒要看看你是哪个妖王所化!”
唐立按剑只是冷笑,先前他己看出这个牛鼻子并无真材实料,再单独较量一场,他也不惧什么。
两人相距不过七步时,道长左手一抬,几枚银针射出,唐立一惊,忙撤步避开,此时道长拂尘抽至,逼唐立举剑相挡。
唐立原以为削断拂尘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却不晓得那拂尘是用何种料子做出,竟坚韧不断,还借势卷住了封剑。仓促之间,唐立不会应变,仍用力要夺剑回来,道长任他使劲,只不过手不离拂尘,左手弹指要点住唐立穴道,后者心知不可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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