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村的土地,连同村寨全被酷格纪霸占后,所有村民无家可归,大多数人家都只能住到离家几十里外的狮王山那半山腰上阴暗潮湿的山洞里。
花园村的老老少少有家难归,流离失所,于是,他们把酷格纪告到县衙,寻求一个公道。
银湖县大小官员和衙役们气愤至极,一个个要为那些老百姓主持公道,结果一个个都被革职查办,包括县丞沈德虚和主簿仁竹颂都在其中,无一幸免。
知县逗骁龙气愤至极,也不管酷家究竟有多大背景,就去知州、知府那儿为县丞和主簿等大小官员申诉,为花园村村民请愿。最后,他还给朝廷写了一份上万言正气凛然、言词激烈的奏章。奏章交出后,他十分焦急地等着朝廷的回复,并做好了以雷霆行动捉拿酷格纪的准备。
可是,不知多少天过去了,逗骁龙一直没有得到朝廷任何消息,可他哪里想到,他的奏章根本没有送出银湖县城,早就被县丞沈德虚截下,秘密地交给了酷格纪的小儿子、酷家家丁头领酷桑坤,去邀功请赏了。
一天晚上,逗骁龙闷闷不乐地在湖边散步,看到不远处的水榭中好像有家酒店,灯火通明,里面还有人在喝酒聊天,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这儿会有什么酒店,感到十分奇怪,还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到了一个什么陌生的地方,便定要去看个究竟,就快步走过一段彩色引桥,进到里面去看看。
然而,等他近前一看,才发现不是酒楼,只是两个人在水榭亭子里饮酒、下棋。他看其中一位老道长,体长足足八尺有余,头戴纶巾,面如冠玉,须发皆白,双目放光,炯炯有神,身披鹤氅,手持羽扇,一派仙风道骨的气派,令他肃然起敬。而再看另一位老者,好生面熟,似曾相识。他身材瘦长,身穿黑底白纹八卦衣,头带华阳道冠,帽檐正中有一块碧绿无暇的美玉;他面色红润,目如朗星,手持拂尘,神态飘逸,让人感觉高深莫测。
出于礼貌,逗骁龙就在一旁看着棋局,不敢出声。
年纪较轻一点的道长一手摇着羽扇,一手端着酒杯放在嘴边,饮了一口,眼睛始终盯着棋盘,目不斜视,也不看旁边站着的人是谁,就用羽扇指着中间的石凳说:“知县大人别来无恙,请坐。”
逗骁龙心中一惊:“奇怪,道长如何知道我是谁?”
他看到那两位道长都在聚精会神地下棋,不敢开口说话,就默默坐下,也学着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看棋局。他看了半天发现,对弈双方只跳了两次马,一个马从界河的这边跳到界河的那边去,另一个马从界河的那边跳到界河的这边来,其它子儿一个也没动。
逗骁龙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天都大亮了,觉得自己已经很累很累,又不便打扰二人下棋,就自顾自起身走下亭子往回走,可是他刚刚走过引桥,上得岸来,回头看时,亭子里下着棋的两位道长突然间不见了。逗骁龙心想,他们一定也累了,早该回家睡觉去,可是心里又一想,感觉不对!这两人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他前面走下亭子,而亭子三面环水,他们到哪儿去了?这样想着,就不由自主地又回头看去,可是,水榭亭子也没有了,刚才自己走过的地方,除了水,什么也没有。
此时的逗骁龙忽然想到自己一定是遇到鬼了,全身竖起了寒毛,害怕得拔腿就跑,拼命地赶到家里。
可是,等他叫门时,为他开门的年轻人看了看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问道:“请问道长,您找何人?”
逗骁龙也奇怪地看着门内的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再低下头来看看自己,发现,夜里在亭子里下棋的那个老道身上的八卦道袍居然穿在了自己身上,顿时只觉大脑缺氧,差点儿晕过去。很快他又清醒过来,反问那年轻人:“请问小哥,你如何住在了我家?”
年轻人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长莫非是走错门儿了吧!”
年轻人觉得眼前这位老道非常疲惫,且十分憔悴,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样子,心存怜悯,就随手打开大门,拉着老道进到家里坐下,给他沏了一壶茶。
逗骁龙疑惑地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房子,感觉是自己的家,却又不像他离开时的样子。恐惧地看着桌上摆着的香火和花圈,以及锡箔叠成的纸钱等。年轻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就继续说:“这儿也不是我的家。这是两年前,我们原知县逗骁龙逗大人家的住处。我是当年县衙主簿大老爷的远房侄子,主簿大老爷被害的那天,我就在他身边,他临终前要我来这儿为逗骁龙大人守住住宅,等大人回来以后要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年轻人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逗骁龙奇怪了。自己离家才一个晚上,怎么就两年过去了呢?而且还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可看着这年轻人,仁德厚道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难道有人早就预谋好了?可是……
逗骁龙来不及多想别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发疯似的在房子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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