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等你呢。
阿九还贴心地为小枝备下许多难得吃到的糕饼。
小枝见状,心中大惊,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毒酒杯盏瞬间落地,摔得粉碎。
她惶恐地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阿九却神色未改,仿若早已洞悉一切,只轻声对她说道:“麻烦你悄悄告诉她们,杀我的事儿甭想了,但要是想一起活着,我倒是有几个法子。”
小枝刹那间抬头,目光与阿九交汇,只见阿九的眼眸深邃而明亮,眼神闪烁之间,仿若波光粼粼的秋水,那一刻,小枝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一束希望,正要说话,吴县令忽然到访,她不得不悄悄退去。
王天鸣飞快了解到这些,难免暗暗叹口气。
阿九听到她的叹息,还以为她是害怕了。
“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她轻轻一挥手,遣退了周遭女奴,从水中起身,仔细打量天鸣:“昨夜回去后,你的主子没为难你吧。”
天鸣摇摇头,看向阿九身上深浅不一的鞭痕,不敢触碰:“九姑娘的伤……”
阿九苦苦一笑,眸含感激之情:“难得你在这种地方,还能同情我,不碍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王天鸣捏着羊脂玉澡盘的手骤然收紧,听到阿九轻轻说:“小枝,我的法子暂时不能告诉外人,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我能不帮忙?
还得找到杜春娘被困在梦魇中的痕迹呢。
“九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阿九看着小枝乖巧懂事的模样,沉吟片刻,轻轻道:“我要杀了吴县令,需要个帮手。”
阿九的侍从都是吴县令的人,不便行事。
看似柔弱的小枝,不易被人提防,此刻倒成了人选。
王天鸣闻言,被杜春娘的梦境控制着,随着小枝的情绪起伏,倒吸了一口气,柔柔弱弱地低呼了一声,可她虽然怕得要死,却还是握紧了阿九的手:“奴婢愿意一试。”
“那日后,你便是九层的侍女了。”阿九将一个剔透的玉镯套在小枝的手上,笑着为她挽过耳边碎发。
铜漏滴答,三更将至。
天鸣守在阿九的房门外,看见年轻的吴县令层层而上,华丽抱着一只狐狸下了轿辇——是那只雪狐。
出乎意料的,吴县令并不丑,甚至很年轻。
天鸣见此一愣,定定盯着那浑身雪白无杂毛,唯有尾尖一点金的幼狐,想来,这便是在梦中伤害杜春娘的狐狸了。
它此刻正趴在阿九膝头,用湿润的鼻尖蹭她掌心,亲昵的不行。
天鸣暗想,这狐狸怪不得不伤朱蓝山,原来是将他当做了主人。
三日后,阿九将雪狐取名“小银”,说它尾尖的金斑像极了家乡雪山的朝阳。
小枝亲眼看见,当吴县令抬手要打阿九时,小银突然从暖炉窜出,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琥珀色瞳孔里映着阿九的倒影,竟比寻常狐狸多了几分灵智。
“大人,各层姑娘送了新制的香囊。”小枝捧着漆盘跪下,盘中七枚香囊分别绣着梅兰竹菊,唯有中央那枚素白香囊,显得别样。
吴县令拿起白香囊,问道:“这是谁做的。”
“是二层的姑娘,二娘。”天鸣顶着小枝十三岁的稚嫩声线,毫无往日里的豪爽模样。
“她的真名叫什么?”
“说是叫晓昂。”
晓昂......
吴县令记得曾经在楼里看到过她,模样比阿九差多了,但也不错,现在一看,绣工也好。
他忽然动了心思,当夜便招来了晓昂,要她与阿九一起服侍。
待小枝送上酒杯,晓昂却打翻了杯盏,声泪俱下地跪在吴县令跟前:“大人明鉴!”
她突然磕头,鬓间银铃叮当,“阿九与小枝密谋刺杀您!这酒里有毒!”
有毒?
吴县令随手抓过小枝,逼迫着她喝了下去,天鸣顶着小枝的身体剧烈挣扎着,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梦官若在梦里死去,现实中也会伤及身体!
轻则昏睡数日,重则一病不起!
毕竟是用自己的精神力活跃在梦中的,容不得闪失!
此时,阿九慌了,她为了救下小枝,已经用金钗刺中吴县令的背部!
吴县令吃痛,抽出一边的皮鞭,骤然转向阿九,却在即将落下时,小银扑了上来,死死缠住皮鞭。
吴县令一手抓住小银,一脚踹开阿九,冷笑道:“灵狐认主?那就让它尝尝主人的血肉。”
血腥气瞬间扑面而来,小枝看见阿九肩头被吴县令生生剜下一块肉,被他塞进小银口中。
雪狐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一边暗笑的晓昂,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