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啸天轻拍额头,努力回忆着:“嗯……好像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当时侠客岛初创,各路豪杰纷纷前来祝贺,收了不少贺礼。有一件玉佩,夜里泛着冷光,当时觉得新奇,就收了起来。后来……好像给了飘雪那孩子,她倒是喜欢得紧,时常佩戴着。”
萧晨面露惊讶,脱口而出:“娘?那咱们去娘以前住的地方找找看,说不定还在呢。”
南宫啸天点头赞同:“也好,不妨去碰碰运气,那房间就在山崖下面,许久没人进去了,咱们这就去瞧瞧。”
说罢,萧晨和裴雨荷便随南宫啸天来到那间旧房间前。陈旧的房门透着岁月的痕迹,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屋内陈设映入眼帘,布置得颇为讲究,地面一尘不染,暗红的书柜靠墙而立,摆满了各类书籍,一旁的雕木桌子上,文房四宝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岁月在此处停驻,仍保留着往昔的模样。
萧晨走到木桌旁,轻轻推开窗户,皎洁月光如水银般倾洒而入,照亮了屋内每一个角落。窗外树林里传来阵阵虫鸣,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吹起桌面的宣纸,也让裴雨荷手中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跳跃,更添几分静谧氛围。
“这就是娘小时候住的地方呀,瞧这环境,依山傍水,宁静又惬意,娘当年在这儿,定是每日过得悠然自得。”萧晨轻声说着,脑海中仿佛浮现出小小的南宫飘雪坐在桌前,认真练字、诵读诗经的画面,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浅笑。
裴雨荷环顾四周,眼中满是赞叹:“确实布置得很是用心呢,处处透着讲究。”
南宫啸天手抚长胡,目光中流露出怀念之色:“飘雪那孩子,自小就是个有原则、心思细腻的人,对诗词歌赋也颇有感悟。你们仔细找找吧,我这记性,实在记不得她把那玉佩放哪儿了。”
于是,萧晨和裴雨荷便开始小心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他们翻遍了柜子、抽屉,查看了各种摆件、书卷,却一无所获。正有些气馁时,裴雨荷在桌面的一本诗集里,偶然翻到一首韩愈所作的《山石》,不禁轻轻“咦”了一声。
萧晨凑过来,挠挠头,疑惑道:“《山石》?这“韩愈”写的诗,难道和寒玉有啥关联?不过只是名字里有个‘寒’字,感觉有点牵强呀。”
裴雨荷原本也一脸疑惑,盯着诗词看了一会儿,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道:“借我再仔细看看!说不定这里面藏着什么线索呢。”说着,便又仔细研读起那首诗词来,仿佛抓住了一丝寻找寒玉的希望。
山石-韩愈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靰。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屋内静谧,唯余裴雨荷轻轻的呼吸声,她双手捧着诗集,目光紧锁书页,不放过一丝细节。忽然,她眼眸一亮,只见那首《山石》里,“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一句,被人用毛笔画了个圈,墨迹虽有些淡了,却仍醒目。裴雨荷心下暗忖,这被特意圈出的诗句,定藏着关键线索,当下起身,缓缓走到窗边,仰头望向那轮高悬明月,又依着记忆里诗句描绘的情境,对着窗户后退几步,脚步沉稳,每一步都似在叩问往昔的秘密,鞋底叩击地面,发出咚咚闷响。
南宫啸天见状,上前两步,满是好奇:“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裴雨荷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又跺了跺脚,谛听脚下回音,须臾,抬眸,眼中闪烁着笃定光芒:“岛主,您瞧这诗——夜深时,清月出山,光辉透过门窗洒入屋内。诗乃韩愈所作,‘韩’音同‘寒’,许是前人有意为之,借诗暗示宝物方位。再者,这月光照拂之处,最有可能便是藏宝地!”说罢,她蹲下身子,双手用力翻开脚下石板。那石板尘封已久,边缘满是青苔,挪开时带起簌簌尘土。
果不其然,石板下泥土松动,埋着一个古朴信函。裴雨荷心跳如鼓,颤抖着手打开信函,刹那间,一抹清冷幽光自内透出,正是一块玉佩!玉佩质地温润,却散发着丝丝凉意,触手生寒。细瞧之下,其制作工艺巧夺天工,器面用双线阴刻技法雕琢蟠曲变形的龙纹,线条蜿蜒流畅,仿若活物游走其间,美则美矣,却只见半块,断口参差不齐,似经历过剧烈撕扯。
“这……真的是寒玉!”裴雨荷难掩惊喜,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南宫啸天手抚长须,开怀大笑,眼中满是赞赏:“哈哈哈,姑娘聪慧过人呐!心思这般细腻,和飘雪那丫头倒有几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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