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黯淡,小径蜿蜒,萧晨与南宫啸天结伴,缓缓朝门派大堂行去。途中,一抹落寞身影闯入萧晨眼帘,正是书方。只见他独自伫立树下,身形孤寂,低垂着头,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失落气息。
“书方……”萧晨心下一紧,快步上前,目光满是关切,“咋这幅模样?遇上烦心事了?你我之间,无需藏着掖着,说与我听听。”
书方闻声,缓缓抬头,目光触及萧晨,眸中复杂情绪一闪而过,旋即扯出一抹牵强笑意,涩声道:“真没事,就是夜里风凉,吹得人有些乏累。”言罢,折扇“啪”地一展,遮去大半面容,匆匆转身,快步远去,徒留萧晨愣在原地,满心疑惑。
萧晨眉头紧锁,满心不安如潮水翻涌。待步入客房,瞧见裴雨荷静静端坐木凳,桌上摆满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佳肴,暖意融融的画面却没能驱散他心头阴霾。
“萧晨,练了一整天武,累坏了吧?”裴雨荷起身相迎,眉眼含笑,“快坐下,趁热吃点。”
萧晨目光扫过饭菜,却仿若视若无睹,心乱如麻,无力摇头,径直起身,踱步出门,行至湖边。月色洒在湖面,波光粼粼,却映不入他眼底。
裴雨荷随后跟来,脚步轻缓,轻声试探:“饭菜不合胃口?”
萧晨长舒一口气,嗓音低沉:“倒也不是,只是心有不解。”
裴雨荷微怔,上前一步,目光紧锁他面庞:“到底咋了?愁成这样。”
萧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中满是忧虑:“我与书方,向来无话不说。可如今他这态度,冷得像变了个人,是我哪里得罪了他?还是我多心了……”
裴雨荷神色一黯,不自觉低下头,嗫嚅道:“是因我吧……”
萧晨诧异转头,满眼疑惑:“你说啥?”
裴雨荷双颊瞬间泛红,慌乱摆手:“没……没啥!兴许,他是想家了。你想啊,他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那些苦日子,旁人难以想象。后来虽说遇贵人帮扶,可科举路上连番受挫,五次皆名落孙山,如今一事无成,心里指不定多憋屈、多念旧。”
萧晨听罢,重重叹气,心底五味杂陈:“难不成是我在岛上练武,耽搁他寻出路了?”
裴雨荷连连摇头,轻声劝解:“哪能呢!他自己也说,跟着咱在岛上住着,挺舒心。就是……偶尔触景生情,想起从前那些糟心事,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咱多陪陪他、跟他唠唠,保准能把他从牛角尖里拽出来。”
萧晨默默点头,夜风吹拂,长发肆意飞扬。闭眼间,往昔与书方相遇、把酒言欢、共赏烟火的画面走马灯般浮现,那些赤诚相伴、互诉衷肠的时刻,历历在目。
“我与书方,那是实打实的缘分。有他这么个知己,陪我同担风雨、共享喜乐,是老天眷顾。如今瞧他消沉,我却无能为力,心里不是滋味。”萧晨喃喃低语,满是怅然。
裴雨荷轻拍他肩头,温言安慰:“别瞎琢磨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萧晨抬眸,看向裴雨荷,仿若恍然醒悟:“对了!我早前答应帮你寻那宝物寒玉,这些天净顾着自家事,差点忘了。实在对不住,你放心,我定尽快寻来。”
裴雨荷垂眸,目光闪躲,小声呢喃:“谢了……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找到了,我就得按约定离开,这侠客岛……还有大伙,我还怪舍不得的。”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南宫啸天换好衣衫后,正踱步在庭院中,偶然瞧见萧晨客房还透着隐隐烛光,心中好奇,便抬脚朝客房走去,抬手轻敲房门。
“晨儿!”南宫啸天边说着边推门而入,手轻抚着长胡,目光中带着几分笑意,“这么晚了,怎还未歇息呀?瞧这烛火晃晃悠悠的,是聊什么趣事入了神,都忘了时辰咯?”
裴雨荷闻声,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忙不迭转过身,略带羞涩地看向这位长辈。
萧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赶忙解释道:“外公,是这样的,我早前答应了裴姑娘帮忙寻一件宝物,这一忙起来差点就给忘了,刚刚才又提起这事儿呢,想着尽快兑现承诺。”
南宫啸天微微一怔,旋即爽朗大笑,眼中满是慈爱:“哦?原来是这般缘由。咱侠客岛倒是有些稀罕物件,你们说说看,寻的是何种宝物呀?只要岛上有的,外公自然会尽力帮忙。”
裴雨荷定了定神,略带期许地说道:“岛主,是一种叫寒玉的玉佩,听闻它甚是稀奇,在夜里能绽放出如同寒月那般清冷绚丽的光,煞是好看,不知岛上可有此物呀?”
南宫啸天手捋长胡,略作思忖,抬眸望向窗外明月,回忆缓缓涌上心头:“寒玉……这名字听着耳熟,似乎岛上曾有块能发冷光的玉佩,只是时间久了,具体模样和下落,我一时还真有些模糊了。”
萧晨眼中满是好奇,凑近一步问道:“外公,真有这样的玉呀?那您再仔细想想,或许能记起点线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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