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抗日做出了巨大贡献。抗战胜利了,你却说我们的工厂是破铜烂铁了!”
“堂堂政府竟不如投机商有信誉!用得着时百般哄骗,一旦用完撇如弃履,一脚踢进山沟里去了。”
“说话当心点,免得惹祸上身呢!”一位官员威胁道。
“怎么,你还想跟我们动手么?”
“我们的全部家当都在重庆了,拖家带口的好几十万人呢!工厂里的产品、机器、工人,要返回上海谈何容易!政府不解决这些实际困难,我们唯有死路一条了。”
宋子文不耐烦地说:“这样吧。这个事情牵涉面广,靡费巨大;需开专门的会议商议善后的办法,各位还是回去静等吧。”
“我们已经等了二个多月了,花费巨大,只怕是等不到政府的救济,工人们就要上街要饭去了!”
“不要拿工人来胁迫政府嘛!我说话是算数的,只在一周内就给你们答复。”宋子文信誓旦旦地说。
四个代表无功而返,向聚集在门口的二百多位老板们转述了宋子文的话语。老板们表示那就只有再等一周时间,有了结果再说话。
一周后,就有了结果。政府组织人员对西迁工厂的机器设备挑成色好的折价收购了一部分,其数量不足西迁工厂的三分之一。老板们群情激愤欲组织工人上街游行,向政府讨要个说法!无奈工人们归心似剑,不肯再呆在这山沟里受罪了,只想早日拿到路费尽快返回上海。老板们无奈,只得把卖机器的钱发给工人们,让他们带着妻儿返回了上海。老板们无力再把剩余的老旧机器运回上海,那天价的运费实在负担不起,只得忍痛割爱,把大批老旧机器抛弃在西南的山洞里。周伯夷也只拿到了机器价值三分之一的收购款,抛弃了工厂,带着工人们回到了上海。
中国银行迁回了上海。周乐毅也跟着银行回到了上海。紫汀花园里人气鼎沸生气盎然,历经八年抗战,一家人毫发无损地重聚在了一起。客厅里的钢琴声又骤然传出优美的旋律。周毓隆身穿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前抑后仰地弹奏《欢乐颂》。庄珮瑶也坐到了他的身边,弹着四手联奏钢琴曲。劫后余生的一家,重获家庭的温馨。
茶几上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断地响了起来。周天瑞拿起电话,是陆鸿鹏的儿子陆世勋打来的。他问道到:“伯父好,我是陆世勋。伯夷回到上海了吧,让他快点过来帮我的忙,我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何至如此呢?”
“工厂被当作敌产收归了国资委名下的中国钢铁公司,父亲气得病倒了。我既要照顾父亲,还要四处去求人赎回钢厂,实在是两头都顾不过来,想让妹子和妹夫来帮我一把。”
“贤侄,你莫急。我这就和伯夷过来。”周天瑞说。
周天瑞和伯夷夫妻赶到医院,只见陆鸿鹏插着氧气管挂着吊针,躺在病床上。伯夷的岳母坐在病床边抹眼泪。周天瑞关切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国资委来了两个官员,说我家的工厂是敌产,要没收。爹爹与他们据理力争,要他们到行政院去评理,我们在重庆时还是国家重要钢铁工厂,到了上海就成了敌产了?”
“是呀!到国资委找宋子文评理去!”
“爹爹直接就打电话到国资委,要求他们讲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情。结果,国资委的人说,留在上海的那一半工厂曾经给日本军队制造坦克甲板,属于资敌行为,应予没收!爹爹一听就晕倒了。医生说是脑溢血,需要一段时间治疗才可脱离危险。”
“我看这样办,明日你起草一份申诉材料,直接递交给行政院长宋子文,以你爹的声望不由他不接此案。至于,你爹病有医生在治疗就是了,由你姆妈照顾着,应该是没有大的事情。你和伯夷马上就去南京行政院找宋子文!”周天瑞说。
“那好!我明日就写出申诉材料。”
周天瑞在公司的会议室里招集公司高管层商议,工厂生产转型的事宜。几家工厂的总经理都坐在沙发上聆听他讲话:“首先,我要提一下工厂里留存的日本技术人员的问题。政府制定了日本工人和技术人员的征用规则,把愿意留下的日本人用于经济建设。现有二百八十万日本人需通过海运回国,政府实在没有这个能力,只有请美国人把日本人运回去。这就需要一段时间。请各位告知各位同仁,能够与人为善宽以待人,容忍他们能够正常地生活一段时间。”
参会者纷纷赞同。周天瑞接着说:“日本人走了,公司的经营管理要恢复战前的状态,业务也要全部调整过来,不再生产军品了。”
周培康插嘴道:“军工产品全都停下来,会不会造成大面积停产。眼前公司没有接到这么多民用产品的订单啊。再说原材料也不对口,仓库里都是生产军工产品的原料,积压下来就是一大笔资金。另外,生产民品的原材料又从哪里来?”
周天瑞说:“不打仗了,就必须转产民品。至于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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