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北望这话说的可谓一点情面都没留。
相当于指着庄超英鼻子骂了。
庄超英火气上来,面子上挂不住,抬手就要扇庄北望:“北望,就算爸爸做的不对,难道你就能这样跟爸爸说话?”
庄北望后退一步闪了过去,“怎么?说不过想动手了?”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庄北望眼睛眯了眯,冷声道:“为人父,为人师,庄超英你那个够格?”
庄超英一巴掌挥出就后悔了。
见庄北望躲了过去,也松了口气。
不然以小儿子从小出众又傲的性子,这以后真没法缓和关系了。
这会儿他有了理智,想和庄北望好好谈谈。
“北望,那你说说爸爸怎么不够格了?”
庄北望见庄超英能这么快冷静下来,也是有点惊讶。
足见庄超英这人还是有些涵养。
只是被庄家老两口精神控制了这么多年,愚孝过头。
不过,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庄北望目前只能做的都是在这寒冰上扎下一根根钎子,再寻找合适的时间把这块寒冰崩了。
要想改造庄超英是件任重道远的事。
实在不行,那只能鼓捣着两口子离婚了。
想到这里,庄北望有点无语。
自己这是不是也算孝出天际?
“为人师的先不说。”
庄北望叹了口气,问庄超英:“刚才妈问你搬家的事,你是怎么说的?
有想过这个问题该怎么办吗?”
庄超英愕然,咻的红了脸。
庄北望毫不客气的戳破他的脸皮:“你没想过!
你想的是你必须要去参加阅卷!
你想的是必须让阅卷成为你的资历和砝码!
你想的是让自己怎么能在学校里更加重要!
你想的是这样可以让你在阿公阿婆那里被看重点!
你想的是让阿公阿婆夸你一句我家老大好有出息!”
庄超英呆若木鸡,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他没想到庄北望小小年纪把他的内心里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里外通透。
这一刻,庄超英感觉自己被剥了个精光,就这么暴露着被人一览无余。
黄玲愕然的看着手足无措的丈夫。
直到庄北望最后两句话说出来。
黄玲才知道,原来,这才是丈夫最深的心思。
妻子儿女和这个家,比不上庄家两个老人的一句夸重要。
庄北望冷冷看着庄超英。
他今天就是要先剥了庄超英的皮,露出他的肌肉。
以后再让他疼,疼彻心扉。
庄北望继续说道:“你没想过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该怎么搬这个家。
也没想过这里有多少东西要搬走。
更没有想过这里边的床架子,五斗橱,大立柜,厨柜,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能不能搬的动。
甚至,你也没想过替她们想个办法。”
庄北望毫不留情说道:“作为人夫,人父,庄超英你够格吗!”
庄超英这会儿讷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庄北望反而失去了和庄超英磨嘴皮的兴趣。
他摆摆手道:“你走吧,去阅你的卷吧。”
庄超英攥紧了拳头,犹豫了下。
一手提着捆好的被褥,一手提着网兜装好的盆等日用品,脖子上挂着手提皮包,夹着扁担就这么走了。
庄北望愕然,随即哂然一笑。
这个男人,果然期望不得。
黄玲愣愣的坐在床边,她怎么也想不到庄超英真的就这么走了。
儿子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能不管不顾的去阅卷!
“妈,千万别哭。”
庄北望走过来,搂着黄玲的肩膀说:“哭了就是骂自己眼瞎呢。”
黄玲本来难过的要死,被庄北望这么一说,反而逗的笑了。
“去你的,有这么说你妈的嘛。”
庄北望眨眨眼,“不怕,就算你眼瞎看上这么个男人,让我摊上这么个爹,我也依然敬你,爱你。
谁让你儿子我打小就出众呢。”
“没脸没皮。”
黄玲横了儿子一眼,“哪有自个儿夸自个儿的。”
说完,看着一屋子家具,发愁道:“这搬家该怎么办呢?”
庄北望笑笑,“简单,交给我就成了,妈你就别操心了。以后凡事有我在,谁让你儿子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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