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穿着满是破洞的衣服,囚首垢面,不修边幅;有些人面黄肌瘦,身体孱弱,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食不果腹;还有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虽然穿着华贵的舞衣,但全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有些长相俊俏的男子,穿着轻薄的纱衣,身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他们相互搀扶,步伐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郭棹身后走去。当他们站定后,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号啕大哭,那哭声仿佛是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痛苦与委屈的宣泄。
他们对着城楼上的虞酒卿,心中无比崇敬的公主殿下,恭恭敬敬地跪地参拜,齐声高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的呐喊声此起彼伏,虽然是异口同声,但那声音却如滚滚惊雷,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天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如同一颗巨大的血球,散发着温暖而又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洒在众人身上,仿佛是上天的恩赐。
天亮了,光明终于驱散了黑暗,阳光照在了虞人身上,从此,他们可以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地生活,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不必遭受他人的欺压。
汉兵处处格斗死,一城沦陷万民苦。
燕夺蛊族占百年,百年血泪百年恨。
驱我汉人为牛马,辱我虞人当贱奴。
今有公主虞酒卿,重取蛊族入汉家。
百年耻辱终血洗,从此只做汉家人。
虞酒卿历经一番浴血奋战,成功收复蛊族。他封郭棹为蛊族刺史,蛊族从此归郭棹管辖,划分到虞国版图中。
自白清兰率兵杀了占领益州的披甲奴后,益州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宁梓辰派人带着自己的信快马加鞭赶回了邑都,将信交给了岑钊,让他赈银到益州,为百姓搭屋建房。
而岑钊见信,也是不负所望。
他当天就派人将国库的一半银子取出,亲自送往了益州。
现如今,益州大地生机重现。
袅袅炊烟在错落有致的屋檐上随风飘荡,田野里,百姓们胼手胝足,辛勤耕作,孩童们在巷陌间嬉笑玩耍。
益州百姓又过上了安居乐业,平安富足的生活。
韶思怡和谢姝踏入益州城时,只见城内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高挂的招牌酒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韶思怡刚入城,谢姝便提出要先去找哥哥——谢玉松。
谢姝与谢玉松也是好久不见了,如今的她很是想念哥哥,也不知哥哥过得好不好?
而韶思怡却是先提出,她想找间客栈休息。
毕竟她身怀六甲,所以每走一段路,就会很累。
再加上,她娇生惯养惯了,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之苦。
但好在这一路有影八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否则她能不能走到益州,还两说。
谢姝见韶思怡想找客栈休息,便提议道:“韶姑娘,要不这样吧,让影八陪你去客栈。我一人去找哥哥就行。”
韶思怡也不客气,她微微颔首,“也好!”
韶思怡语毕,便转身离去,影八在暗中跟着他。
益州的大街上,因战乱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许多店铺仍在修葺之中。
谢姝路过一家米铺时,透过飞扬的尘土,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清兰。
而在白清兰身旁,站着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哥哥谢玉松。
谢姝一时激动,她满心欢喜的跑到谢玉松面前。还没等谢玉松反应过来,谢姝便一把扑进谢玉松怀里。
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喜极而泣,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哥哥!”
谢玉松伸手轻拍谢姝的后背,柔声细语哄劝道:“姝儿乖,不哭了啊!”
谢姝从谢玉松怀中微微仰头,她的脸上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谢玉松温柔的替她拭泪。
谢玉松问道:“阿姝,你怎么会来这里?”
谢姝从谢玉松怀中退出,解释道:“我是奉御王之命,找你要粮来了。”
谢玉松关心道:“就你一人来的吗?”
“不止,御王让韶姑娘和我一起来的。他还派了两个影卫在暗中保护我们。”
“韶姑娘?”谢玉松不解,“他人呢?”
“韶姑娘身怀六甲,她因一路车马劳顿,所以便在一入城后就找了一间客栈歇下。”谢姝语毕,便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白清兰。
在看到白清兰时,谢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怎么是你?”谢姝一想起她劫持过自己,便心生厌恶,她对谢玉松没好气质问道:“哥哥,你怎么和她混在一处了?你忘了她当年劫持过我,还要杀了我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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