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给他介绍写字抄书业务。
只是现在大宋印刷业异常发达,甚至科举考生能够把印刷好的小纸条带进考场,让严格的“生意惨淡”。
见好友生活如此艰难,袁涛心里不是滋味,现在他想救济也有心无力了。
因为现在县学已经三个月发会子了,袁涛还要应付家中喋喋不休的浑家。
谁知袁涛晚上回到自己的小院,近来一向对他横眉怒目的浑家忽然主动迎接,接过他的外套之后又弯腰低头换鞋,口称:“官人辛苦了。”
袁涛觉得莫名其妙,莫非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袁涛跳过之后忽然发现浑家身上好像还有淡淡的清香味道,不禁问道:“你用了什么香粉?”
浑家一抬头,脸上竟然还擦了胭脂,在灯光之下,倒也有徐娘半老的味道。
“奴家让你猜猜。”她有点儿害羞的柔和声音问道。
竟然不说自己是老身了,袁涛感觉自己与浑身仿佛年轻了十岁,有些猴急扶着浑家向卧室走去。
两人好事终于过去之后,激动之下浑家才说道:“官人,你今天收到的那个弟子是那家弟子,他家是那家大户人家,怎么这个叫赵平的奴家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猜猜,他送了多少?”
说到后来,他的浑家声音竟然不知不觉之中提高了。
“他给了些什么?”袁涛眉头一皱,轻声问道。
浑家用手掐了他腰上的肉,然后又觉得这样不对,竟然还轻轻揉了揉。
最后还轻言问道:“官人,疼不?”
“当时老夫没有看礼单,自然不知道了。究竟给了什么?”袁涛似乎没有觉得身上的痛苦,口里淡淡问道。
他的浑家袁钱氏身子颤抖起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说道:“六礼束修全部都有,另外仙皂百块,仙炉十个,仙炭五百。”
袁涛大吃一惊,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用拳头砸了床上。
“官人,怎么了,是否太惊喜了吗?”浑家的声音笑了出来,高兴之极说道,“赶快盖子被子,小心着凉,感冒了,现在年纪大了,不比以前了。”
说完,把袁涛按了下来,并且温柔地给他盖上被子。
袁涛摇摇头,又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说道:“惊倒是惊,不过不是喜!”
袁钱氏一听语气不对,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官人,什么只是惊不是喜,你给奴家说清楚。”她不解地问道。
袁涛立即把浑家按下并且盖上被子,长长长叹息一声之后说道:“你身子更差。唉,六礼收下,其余退了吧。”
袁钱氏本来躺在床上,忽然又坐了起来也不管是否盖上被子。
“老身怎么嫁了你这个傻里傻气的书呆子?别人做梦也不能得到的事情,你竟然还要把它向外面推出去。这个家老身也不管了。明日,老身回到娘家去,你的孙子自己带去。”她一边用手扭转他腰上的老肉,一边嚎啕大哭说道。
说完,又找了一床被子,气呼呼地就要走。
袁涛伸手一拉,却被袁钱氏躲开。
刚刚出门,袁钱氏忽然回头说道:“你可以清高,你可以享受清流名声,可是你的好友严格吗?你私下救济严夫子,还为了找熟人,不要以为老身不知道?”
袁涛身子晃了几下,用被子掩面睡下。
袁钱氏转身回来,给袁涛盖上被子。
她想了想之后,嫣然一笑,柔声说道:“这些束修也不是你一人的。此次八人举手支持你的弟子,你的弟子一定很感恩,人人也有一份。此外,教授、学录也有一份。”
“什么,人人都有一份,他给了这么多?”袁涛嘴巴张得大大的,差不多能够寨进一个鸭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是呀。”袁钱氏坐在床边,点了点袁涛的额头,“你这个弟子不但有文采,也会处事,这些全部都考虑了。现在,此事虽然是弟子出手,但是别人觉得人情是欠你的。”
“唉。”袁涛叹了口气,眼睛瞪着屋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那个好友严夫子,可以适当考虑多些。”袁钱氏也叹了口气,一脸温柔望着他,“唉,严夫子倒也辛苦,别人是孙子甚至有曾孙的人了,他还辛辛苦苦去抄书写字挣钱,仙皂多给他五块吧。那个仙皂据说在昌州价格是三百文,重庆五百文,临安已经卖到一两银子的天价。”
袁涛被夫人说中心情,尴尬之极,讪讪一笑:“夫人辛苦了。”
“你不是想知道老身身上的清香那里来的,就是那个仙皂用后的清香。”袁钱氏又躺在床上,继续说道,“唉,如此懂事的弟子,真的想让他成为自家的孙姑爷或者外孙姑爷。可是自家的孙女或者外孙女,不是已经嫁人就是歪瓜裂枣,难以入人眼目呀。”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