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崔崔被拘留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办案的警察叫姜白，精瘦黝黑，眼睛有神而犀利。
一看涂山崔崔的态度就十分笃定她有所隐瞒。
“说，你是怎么杀死那小孩的？”他低头看了眼资料，“黄莺。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死黄莺？”
“我没有杀她。她也没有死。”
涂山崔崔说完这句话就再懒得搭理他了，自顾自在心里捋乱麻。
她首先考虑的，柳依依与黄妈妈咋办？
医生前头说柳依依要观察一晚才能确定是否度过危险期。
如今一夜过去，她怎么样了？黄妈妈抢救了那么久是否转危为安了？
“警官。”她抬起头来直接提要求，“我想打个电话。”
姜白沉吟片刻，盯着涂山崔崔的眼睛看了又看，问道：“你要找律师？”
“不。”涂山崔崔迎着他尖锐的目光说：“我是打给医院。”
“打给医院做什么？”
“我想知道我朋友和黄妈妈的病情。”
“黄妈妈？黄莺的母亲？”
“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她们？是不是该想想自己？”
“自己？”涂山崔崔歪歪脑袋，像姜白提了个愚蠢的问题，“我自己有什么好想的？”
“想想是不是老实交代了好出去呗。”
“哦。”涂山崔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说：“她们的病程没确定好，我没心思考虑自己。”
言下之意，她没打上电话也就不会交代案情了。
姜白眯缝起眼，似乎不相信，“她们的病情就这么牵动你？”
“是。”
“好吧。”姜白合上资料又问道：“既然你这么关心黄莺的母亲，为什么又要杀死黄莺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她了？”涂山崔崔一口回怼：“你还没审讯完就给我定罪？合着我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她侧头看了看审讯室里的监控，指着说：“这段别给我掐掉。我要保留追究你诽谤我的权利。”
“行。”姜白没想到涂山崔崔还挺“辣”，会心一笑。
涂山崔崔冷冷盯着他，任他轻蔑地笑，没有言语。
姜白清了清嗓子，收起笑容说：“我这是正常审讯，可能会问些假设性问题，但我没四处传播，算不上诽谤。”
“谢谢普法。”涂山崔崔冷冷地说：“不过是不是诽谤，构不构成名誉损害，若我告您了，您再上法庭和法官说去。”
“好。”姜白接着问道：“所以你是不认罪，也不承认杀人咯？”
“没做过的事，不存在的事我为何要认？”
“别忘了，你可是当场被捕的，”
“误会罢了。”
“误会？行，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把握啥？”
“把握解开误会的机会啊！”姜白说只要她主动认罪，把过程交代清楚，就算她自首。
“自首？”涂山崔崔笑出声来。
姜白觉得奇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涂山崔崔摆了摆手，等情绪稳定不笑场了，她一字一顿地说：
“一，黄莺没死。二，我没有杀死她的动机。三，我没做任何杀她的动作和行为。综上所述，我没杀人，也就不存在什么自首情节。”
“黄莺没死？”姜白满脸狐疑，“呼吸、脉搏、心跳都没有了，医生也宣布了她死亡。现在尸首就在停尸房，你嘴硬没用的。”
“我说她是‘假死’你信不信？”
“什么？！”姜白没想到涂山崔崔这么离谱，“你编理由也编个靠谱点的。假死？亏你想得出来！”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涂山崔崔懒得自辩，转头催姜白让她打电话。
“你打也行。”涂山崔崔说只要跟医院确认她俩是平安的就行。
“不行。”姜白果断拒绝，“你还没好好我们的问题。记住，你现在是被拘留了，不是来度假的。”
姜白言下之意这儿不能随心所欲。进入这个审讯室就意味着失去了作为自由人的部分权益。
“行。我记下来。”涂山崔崔抬眼瞅了瞅监控，意思这也是姜白的“小错处”。
“如有必要我会告诉我的律师。看看我身为公民的权益有没有被侵犯。”
“欢迎。”姜白瘪瘪嘴又说：“我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证明黄莺是假死的，我立马就放了你。也不追究你手持管制刀具的责任。当然，那把刀得销毁。”
“那是剑，上古十大宝剑的寒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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