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指尖已经碰到了粘腻的潭底。
他从始至终脑海里没有求救的话语，安静的自己自顾自的扑腾，虽然于事无补。
死亡越来越近了，瑜倩就那么漠然的盯着水面，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是等到沈言青即将被溺死的时候他还是把他捞了上来。
沈言青缓了缓，感觉又有藤蔓向他接近，他苦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制止的手势：“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吗？”
沈言青身上都在往下淌着水，青色的衣衫被打湿的彻底，他跌坐在地上，浅棕色平常显得温和的眸子此时有一丝的无奈。
“你想和我说什么？”瑜倩语气很淡，说完这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平静的补上一句：“目前你没有话语权。”
瑜倩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眼中情绪浮动，凑近了一些一口咬上了沈言青的脖颈，口齿之间的嫣红溢出，沈言青半声不吭。
瑜倩很喜欢他的样貌，他还没面对面见过他自己感受到痛苦而难受的样子，但他可不喜欢自虐。
等到瑜倩撕咬下来了一块肉，沈言青才不适的皱了皱眉，瑜倩很平静的盯着他，然后一口一口把那块肉咬碎咽下去，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他的衣襟，
瑜倩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洒在沈言青伤口附近显得顿痛，他每说一句话都在刺激痛感。
“我想看你感受到痛苦而哭泣。”
沈言青捂住伤口，对于这种没礼貌的人，他眉稍微挑带着稍许挑衅的笑说：“做梦吗？”
冰冷的潭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下一点一滴的渗入他的伤口里，他眼睛都没有眨，是一种蔑视的笑。
瑜倩轻啊了一声，他笑道：“不装了？你明明和我是一样的……”
没礼貌的家伙……
……
苏坞还在打量处于一直昏迷状态的沈言青，抓住他的手腕，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会之后他喃喃出声：“怎么找不到营养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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