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是和朝廷抢生意,简直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若再不治罪,那么厚一摞的《大周律令》岂不形同虚设了?
赵乾越想越气,又不好当场发作,转身便要离开,回县衙兴师问罪。
还是林铮想得周到,临走之前,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抓了一把盐在手里。
这样,即使皇帝降下雷霆之怒,要责问燕今朝的罪过,证据确凿,量他也无话可说。
“该杀!该杀!”
“身为县令,敢让人私下制盐,这分明是公开与朝廷作对。”
离开了工坊,赵乾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嘴里喋喋不休的骂了一路。
而刚刚对燕今朝怀有的些许好感,也断崖式的直线下滑。
“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置!”
片刻之间,林铮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赵乾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说:“还用问吗?直接把姓燕的官服扒了,扔进大牢里!”
“我倒要看看,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面对天子龙威,林铮不禁胆寒,但还是硬着头皮劝道。
“燕县令私自制盐,此举的确有罪,而且罪名不小。”
“但念在他开办工坊,招纳流民,替朝廷挽救了数十万百姓,可否从轻发落?”
赵乾闻言,脸色缓不由得和了几分。
他觉得,即使真要将燕今朝罢官流放,论罪杀头,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想到这里,赵乾开口吩咐道:“以监察御史的名义去找燕县令,就说我在城里的酒楼设宴请他。”
“私下制盐一事,他若能讲出个子丑寅卯,还则罢了;若是无话可说,那这就是他的断头饭了!”
林铮一一记下,并吩咐随行的护卫们火速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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