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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状师奄奄一息,“王刺史”三个字已经到嘴边了,还是强行忍住。陈处墨见他嘴巴嚅动,大步走了过去,俯下身子,站在崔状师身旁。
“小人......没有指使者......”崔状师哼哼唧唧地说道。
他下定决心,哪怕被打个半死,好歹能苟延残喘,总比得罪王家为好。
陈处墨眼睛一转,猛地站起身子,扭头看看王刺史,又俯看崔状师,大声喝道:“什么?王刺史光明正大,一身正气,怎能指示你干这种损阴丧德的丑事?”
“我没有......我......”
崔状师一惊之下,来了精神,挣扎着爬起。
“姓崔的,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能胡乱攀咬王刺史?王刺史清正廉洁,从不徇私,幽州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陈处墨口若悬河,压根不给崔状师辩解的机会。
“刁奴可恶......岂有此理......”
王刺史不知是非,只当是崔状师把自己出卖了,气得老脸通红,胡须颤抖。
“崔贼,狗胆包天,怎敢攀咬刺史大人?”
王刺史身后的心腹虞提辖牙关一咬,从桌案上跳了下来,夺过衙役手中的水火棍,朝趴在地上的崔状师就打。
“啪!啪!”
“咔嚓!”
虞提辖毕竟是武将出身,手狠棍重,一根硬木制成的水火棍竟然折成两截。再看那崔状师,两眼翻白,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魂归太虚。
崔状师这个诉棍,死了个不明不白、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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