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听到陈处墨的命令,毫不客气,上来就准备扒崔状师的裤子。
“哼,陈处墨这个人办事,真是讨厌!”方芷寒站在外面的人群中,轻轻啐了一口,粉面发红,扭头不敢观看。
王刺史终于发话了:“陈县令,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不可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啊!”
“无妨,姓崔的这种软骨头,吓唬他几句,什么话都招了。”陈处墨嘿嘿一笑,心里明白:崔状师背后的指使者必然是这位王刺史,狗官心里害怕了?
虞提辖粗声粗气地说道:“陈县令,也许堂下跪着的犯人就是花冲,为了脱罪,故意示弱装傻,给自己编排了一个张二狗的名字,也未可知。”
“那好啊,解开张二狗的脚镣。那飞天蜘蛛花冲轻功高强,倘若堂下这位真是花冲,我等断然拦不住他。”
陈处墨摆摆手,示意解开张二狗的脚镣。
“不管此人是张二狗还是花冲,都是命案要犯,依据大夏律令,不能私开枷锁。”王刺史声音干涩沮丧。
“既如此,本县就继续崔状师那六十板子吧。”陈处墨微微一笑。
“县尊大人,刚才是小人嘴臭,无心之过,冒犯大人威仪!饶命啊!”
眼见自己一共要挨六十板子,崔状师魂飞天外,连声不迭地求饶。自己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身子骨不结实,这六十板子下来,半条命都没有了。
“咦?方才你不是说了嘛,我陈处墨是狗贼,不得好死,怎么一眨眼就改词儿了?拉出来的屎,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陈处墨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看着崔状师,好像野兽打量着半匹猪肉。
“我错了!县尊大人饶命!县尊大人饶命!”
崔状师再也顾不得面子了,一个劲地磕头,脑门磕碰在地上砰砰作响。
“谅你区区一个诉棍,也没有胆量在人命案子上捣鬼。你说,你让张二狗给王成德顶罪,是奉了谁的命令?谁出的主意?”
陈处墨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
“小人没有......可是......不知道......”
崔状师语无伦次,面色像死人一样苍白。
“打!”
陈处墨一声令下,崔状师被按在地上,拽下裤子,露出两瓣白白的屁股,还在一个劲地哆嗦。
“仙尊大人饶命!”
崔状师的声音带着哭腔,自己光着屁股趴在大堂上,斯文扫地,成了青牛县全体百姓嘴里的笑料。
“说出指使者,少打你几板子。”陈处墨笑道。
斜眼看王刺史,只见王刺史一脸干笑,偷偷抹汗,显然是非常紧张。
崔状师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落到陈处墨手里,挨一顿板子,大概率还能活命;若是把王刺史招供出来,自己断然没有活路。
陈处墨一摆手,板子噼里啪啦落下,崔状师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打的好!”
“姓崔的狗东西,你也有今天?”
“崔贼前年可把老子坑苦了,多亏县尊大人帮我等出这口恶气!”
“恶人自有恶人磨......”
“嘘,陈县令哪里是恶人了?对付崔贼这种货色,就不能讲究什么道义!”
观审的百姓们兴高采烈,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呐喊。崔状师在青牛县勾结乡绅恶霸,欺压良善,口碑低劣,看到他吃瘪挨打,大家都是欢欣鼓舞,一个个笑逐颜开。
“二十二!二十三!”
板子有节奏地打着崔状师的屁股,刚开始的时候,是衙役在大声记数,到了后来,围观的百姓们整齐划一地帮助衙役记数。
王二和刘海龙缩头缩脑,目光闪烁,浑身颤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陈处墨扬眉吐气,盯着趴在堂下的崔状师,好像在打量着一条丧家之犬。
撺掇一个外人,给真凶王二顶罪?
建议把赵李氏的尸身挖出来,再次验尸?
崔状师这狗东西,又坏又赖,这一顿板子,打得实在解气。
四十板子过去,崔状师哼哼唧唧,已经丢了半条命。他趴着的地方,一股尿痕慢慢扩散开来。
王刺史如坐针毡,浑身发冷,想出声制止陈处墨,可是看到他癫狂霸道的样子,心里害怕,嘴巴张着,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堂外观审的王员外,也是又气又急,连连顿足。
崔状师要是顶不住,彻底招供,非但王刺史跑不掉,自己也得受牵连。陈处墨剿灭山贼的故事,早被老百姓传得神乎其神,自己这把老骨头若是落到他手里,多半会被拆掉喂狗。
“崔状师,你还是招了吧。”
陈处墨笑嘻嘻地看着崔状师,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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