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可保大家衣食无忧。不过,本县有一个小小的疑问:白天本县上山,是哪位兄弟擅长剜心煲汤来着?”
陈处墨笑眯眯地问道。
一个尖嘴猴腮的喽啰出列,对着陈处墨鞠躬:“县尊大人,正是小人。”
“诸位,挖煤也好,干活也罢,行行出状元。这位兄弟一看就是人心醒酒汤的烹饪高手。”陈处墨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可掬。
“没错!若论人心醒酒汤的做法,只管问我郜老三!开膛的时候,要手拿一碗凉水,在两脚羊胸膛上泼了几下。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脆脆的好吃......”
郜老三说得兴致勃勃,唾沫星横飞。
“两脚羊”是江湖黑话,指的是人。
方芷寒微微皱眉:剜心煲汤,残忍酷烈。这等歹恶之事,怎能说得如此轻松自在?
“既如此,郜兄弟一定很有经验吧。”陈处墨又问。
“不瞒县尊大人,上山这些年,前前后后,也宰过二十几头两脚羊吧,大半是路过的商旅,也有几个叛逃下山,被寨主逮回来的倒霉蛋。”
郜老三吹得兴高采烈,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嚓!”
寒光一闪,郜老三倒在地上,脖颈被切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涌。
“狗东西,吃人肉?”
陈处墨手持一柄狭长的单刀,面若寒霜。
满场凛然。
这个和善可亲的陈县令,下手如此狠辣?如此没有征兆?
杀鸡儆猴,要做就得做到底。
陈处墨又是几刀,郜老三脑袋滚到一旁,彻底死透了。
方芷寒背后也涌起一股寒意:陈处墨竟然如何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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