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她立刻一拍脑袋:“噢!他按了门铃,手机有访客记录的。”
说着,她就一叉腰,一伸手,冲向了我。
我还在愣,问道你不是去拿手机吗?可谁知道她一把就把我手机抢了过去:“密码!”
“1128”我毫不隐瞒的就告诉了她,她鼓捣了一会儿,直接就把手机递给了我,同时屏幕上也多了一个app。
“呐,以后在上面都能看到谁敲门,谁来过,等过会儿,把你指纹也录门锁上吧。”
她还在嘟囔,我没管她,拿着手机就进了电梯。
我弟的确来过,记录显示是八点三十一分,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刚走没多久。
下了楼我就不断给他打电话,但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我用社交软件继续给他发起语音通话,通了,但没人接。
也就是说明他现在手机开的是飞行模式,或者直接把卡给停掉了,但手机还有网。那就说明没走远呗,要么是连的我家的网,要么就是门口的几个店铺。
我直奔小区门口,终于在一家面馆看到了他。
他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面向门外,很紧张。面前的面吃了一半,但就给推到了一边。说实话这可是我亲弟弟,我看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是十分心疼的。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上了一根烟,继续给打电话,没有进去。
他接了,接电话后的第一句就是:“哥,我有点害怕。”我当时心整个都疼了一下。
如果说是有弟弟有妹妹的,你可能能理解,有孩子的理解更深。
我和我弟就属于,相依为命那种了吧,几乎是这种的意思。虽然他平时老混,小时候我也欺负他,把他当马骑,但是······
“有什么好怕的?啊?哪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是吧?”我电话里劝着他,因为我知道俩男人不管是父子还是兄弟,他当面很多话是说不出口的,除了酒过三巡。
但是在电话里或者文字聊天时,那就不一样了。
“哥,我想去西藏,自驾西藏。”他继续说着。
我很懂他,他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怕了。
我也自认为很了解一些犯罪嫌疑人,当他们被抓获的时候,他们会后悔,他们会告诉我想做好多事情,想吃好多东西,想去好多地方。可是他们,没机会了啊。
“哥,如果我死了我...”他越说越不正经,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头看到了我站在门外。
他慢慢的放下电话,一看到我就直接哭了出来,尽管我俩只是相差两岁。如果按照生日来算的话,我俩就相差一岁半而已。
他生日是4月20嘛,我生日是11月28。
我看他哭的那么样子,递了一根烟给他,没讲话,伸手指了指前面,然后就走在前面往小区里走。
他跟在后面也没吭声,也没露出哭声,只能听到擤鼻涕的声音,还有最后的倔强,打着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找了个没人且僻静的地方,路灯下,我佩戴上执法记录仪,转身看向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慌了,口中喊着哥。
我虽然难受,但也想先了解下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我的取证可能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因为他的案子我是要避嫌的,所以审问和侦察都不应该我来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专案组找到他,送他去警局,或者带他自首。
但身为一个哥哥,我会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哪怕我的问询不能当成呈堂证供。
“啥情况我也不给你提醒了,你直接先给我说一遍吧。我在这里你别怕,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我会义无反顾的帮你。”
我劝说了一句,其实这句话如今来看有艺术加工的痕迹。当时说的话记不太清,反正白话应该是:“你哭毛啊,多大点儿事儿?不就惹了个祸嘛,说清楚我给你分析一下。”
我弟对我也没犹豫,直接就说清楚了事实。
“我就我那个农行的卡,好长时间没用了,但我得换绑,我就取了趟银行。结果他们说什么诈骗,然后保安就拦着不让我走,还报了警,我一看我就跑了。”
我又点上一根烟:“你跑什么?”
“我觉得我。”二十多的小伙子,在哥哥面前擦了一下眼泪:“我觉得我可能帮人洗钱了。”
“什么叫你觉得?”我声音加大。
“就是去年我小伟卡封了,用我卡收了一笔钱然后转了出去。就是前几天小伟跑了,说是因为洗钱,我才想到是可能就用我卡犯罪了。所以我也害怕我就试试我的卡封了没,查了一下说是需要去银行重新做身份验证。”
“我虽然害怕但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事,我就去了,去到他们就要抓我...我回来一查,帮信罪是要被判刑的,我就跑了。然后咱老头给我发信息说,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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