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急诊间里空荡荡的,身边几个床位的病友已经被推走了。值班医生的工作台那边也没见到有“白大褂”,今天挺清静的,也好,不会打扰我休息。
此时此刻,我回想起不久前在电视里看到过的一个节目,人的大限将至之时,身体各项机能会逐步停止活动,听觉会在最后才消失。
为了证实这一点,有科学家特地做过一组实验,给健康的人带上脑波监测装置,测试他们在听到一组音频后的大脑的反应;再给濒死的患者(非昏迷的)带上同样的装置,播放同样的音频。对比两者脑波的成像。发现几乎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大脑是接收到了听觉获得的声音的,但具体是否能“听懂”就不一定了。
而人处于弥留之时,大脑会经历一瞬间的高速运作,若该人对人生的执念会非常强烈的话,大脑会争取最后的一丝机会,激起人体的求生欲望,虽然成功激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一个人隐藏于潜意识里的本能,会自发地奋起,为人体做出最后的努力。据说这一行为的表现形式,就是一个人会那个阶段看到人生快速播放的走马灯,越是印象强烈的部分,画面越是清晰。
最近也的确关注过好多关于人死后所去的世界的节目,节目里摘录了一些经历过死而复生的人对于死后世界的描述。这类节目的确会大火,因为经历过死亡,又能活过来分享经历的,在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
其中一个受访者说过,他当时去到了自己儿时经历过的一个场景,当时儿时的他站在小河下游玩耍,突然听到一声“当心”,抬头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到一块巨石向下游滚来,因为提醒的及时,他当时躲过了一劫。然而并没有找到任何人影。而濒死的他,在上游位置,看到了儿时的自己,突然身边的巨石因为地质垮塌而滚落,当时他脱口而出“当心”。说完这句话后,他终于明白,拯救了自己的,竟然是死后的自己。
这段描述在我眼中,其实并不能认同其真实性,因为时间悖论的问题,会导致这一现象的不可能,暂且不说人死后是否会回溯到之前的时间线,即使是科技达到了可以时间穿梭的级别,也不应该可以作为已经发生过的事件的“构成者”参与到事件发生中,因为如果再也没有回到那个阶段,那现在的各种延申的存在就显得无意义了。
另一段,是说一个外国男人,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外科医生,一个完完全全的信奉科学的人,对死亡的理解完全是基于外科医学上的。
他死亡那天,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漆黑无比的隧道中,只有前方有一个光点,他很自觉地就向着光点走,越走光点就越大,最后发现是整个隧道的出口,光照在自己身体,或者说是灵魂上,感觉是特别的舒适,特别的安详。出了隧道,来到了一片白色的世界,那里的白色是那么的和谐。他径直走向了一处平台,那里站着一群人,都穿着雪白色的兜帽长袍,其中有个年轻女性,年龄约在二十多岁。他上前直接喊了那个人姑姑,但他唯一的姑姑,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因车祸去世了,他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便与他母亲离婚了,随后他母亲从荷兰远嫁美国,把他带到了大西洋的另一端。因此他们两个本身就就没见过面,甚至连照片都没有机会见到。他姑姑看到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怎么会现在来这里,还没到时间呢。快回去。”听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了,回到了隧道中。
随后他就从死亡复活了。当时医生都说,他的生命体征早就没有了,也就是在医学范畴里已经判定死亡了。但突如其来的体征恢复,的确让人错愕。不过这件事情的情况得分两方面。其一,他的确是在被认定的情况下,复活了,这是不容置疑的。其二,他活过来了之后,说的这段所见所闻,其真实性只是从他这种“无神论”者嘴中出现而推断的,但是由于过于主观,而可信度大打折扣。
不过从我个人出发,我是多希望能再见见去世的母亲,走的太仓促,当时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我的遗憾自然也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然而那些年,没有让别人遇到的困难,成为他们的遗憾。
我闭目养神,寻找到了一段回忆。
在新兵连的训练结束后,我被分配到了炮兵连,我们每周都会又轮岗值班的任务,主要工作是夜间定点站岗,以及在规定的路线上巡逻。
我与班上的战友左军共同负责军营外围的巡逻工作。那天是腊月的雪夜,我们已经是巡逻的第三圈了,在如此的寒冬雪夜,出了我们外出值班的士兵,几乎不会有任何外人出现吧。毕竟窝在自家裹着被子,总比出来挨冻要好。
我们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听见有“嘎吱嘎吱”的奇怪声音,我和左军的军人本能告诉我们,一定有异样,我们必须去查看一下,确保不会有隐患。
停车场停满了军用卡车,整齐划一,每一辆车的间距宛如自动排列一般,分毫不差。我和左军挨个检查了车辆的四周,12辆卡车之间并没有不正常的情况,在我们检查的过程中,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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