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浩瀚烟同波,唯留诗与书
第九篇:烽烟散尽红尘事,天京遗火照新世
(尽心尽力则无怨无悔)当夔东十三家的烽烟散尽长江水,被清廷称作“奴才“的汉家儿女仍在血泊中孕育惊雷。清雍正年间曾静案,湖南书生血书“华夷之辨“被凌迟处死;清乾隆年间文字狱,多少《明史辑略》读者身首异处。广州十三行码头上,拖着辫子的苦力望着红毛番舰,突然想起永历年间葡萄牙火铳手血战清军的往事——原来二百载光阴,竟洗不净华夏血脉里的铁骨。
清道光二十八年,广西大旱裂地千里,浔江两岸饿殍枕藉。紫荆山烧炭工杨秀清放下竹篓,看见县衙差役正从奄奄一息的老农手中抢走最后半袋糙米,婴儿的啼哭刺破苍穹。三百里外金田村,洪秀全将《原道觉世训》重重拍在祠堂供桌,韦昌辉带族人劈开祖宗牌位:“既是天父子女,岂能世代为奴!“清咸丰元年惊蛰,象州天地会八千草莽歃血来投,三合会众驾百艘乌篷船冲破浔江封锁。当乌兰泰率八旗马队杀到时,只见韦氏祠堂前竖着丈二白幡,墨迹淋漓竟是当年张同敞绝命诗:“破碎山河休葬骨,颠连君父未舒眉!“
太平军过全州,十万百姓箪食壶浆。蓑衣渡血战前夜,老船公凿沉自家渡船:“此船载过瞿式耜相公,绝不再渡清妖!“冯云山抚着渗血的《永历实录》,在炮火中写下最后檄文:“今满清苛政猛于虎,汉地膏血尽饲胡——此非亡国,实乃亡天下!“武昌城头黄旗翻卷时,江夏铁匠铺七十二学徒齐投圣兵。汉阳门破城处,老儒生颤巍巍捧出珍藏的永历通宝:“二百年前天子遗民,今朝终见汉家衣冠!“童子军唱着客家山歌搬运红粉,旋律竟与夔东茅麓山的《铁血谣》一脉相承。
天京城外孝陵卫,北伐军誓师香案供着李定国佩剑拓片。林凤祥跨马北望:“当年晋王饮恨处,今看吾辈捣黄龙!“当先锋队血战沧州时,运河纤夫突然暴起,裸身赤足持纤板冲击清军炮台——他们脊梁上烙印的“迁海令“伤痕,与永历年间沿海义民的鞭痕如出一辙。江南大营溃败之夜,苏州机户砸碎“织造局“枷锁,扛着顺治年间抗清义士金圣叹的《哭庙文》投奔忠王。李鸿章淮军围攻常州,忽见城头升起残破的“李“字大旗,八十老卒嘶吼:“此乃延平郡王郑成功先锋将旗,岂容尔等汉奸玷污!“
直到天京陷落那年,翼王残部仍在川滇交界处传唱:“夔东英魂应未远,茅麓山月照祁连...“赤水河畔,某个自称李来亨后裔的马帮头子,将五门生锈的永历铁炮悄悄沉入渡口。四十载后,这些锈迹斑斑的炮管被同盟会志士捞出,熔铸成武昌城头的第一发炮弹。
不知为何,看到这些浩浩荡荡、连绵不绝的“影象”,我竟不知疲倦,好奇求知的欲望深不见底,终究是体力跟不上,可能两天两夜没睡了,精神倒还精神,只是又饥饿又眼酸,大约是耗干了。只怪“幻境实地”里发生的一切太震撼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安排了一切。若不是太尊光甲回来了,后续的故事我还要继续看下去,太尊光甲震惊我过于沉醉此处:“你在这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两天吧,也或许是三天了。”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证明体力已经到达极限,理性告诉我再看下去,可能命不久矣!于是我赶紧听从太尊光甲的安排,离开“幻境实地”,但在离开之前,还是迅速拨动后面的故事进度条,再多满足内心的好奇,但人间的故事永远没有大结局,看到腐朽的清王朝在人民的一次次反抗下终于崩塌,自我感觉告一段落,才正式离开。离开幻境实地后,饮了些水、吃了点速食,平复一下心情再入睡。结果睡觉就花了我一天一夜,太尊光甲守着呢,记录着我的生命体征,等醒来之后严重告诫我再也不许这样放纵,太过耗费生命!
一觉醒来,感觉活过来了,但是仍然感觉萎靡不振,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像有铁匠在颅内敲打,每一下都震得眼眶发麻。抬手去按竟摸到棱角分明的青筋,仿佛皮下蛰伏着即将破茧的毒虫。吞咽时喉管火辣辣地疼,连口腔黏膜都干涸得像曝晒三日的河床,舌尖刚触到水杯便尝到锈铁味,这才发现牙龈渗着血丝。更可怕的是幻境残留的感官烙印。每当合眼就有血色檄文在黑暗中浮现,耳畔总萦绕着断续的铳炮轰鸣。太尊光甲监测出的波纹警示红光,数据显示肾上腺素水平仍如过山车般起伏,原来我在梦里也经历了几番“幻境人间”。这幻境人间的故事酸甜苦辣,梦里也忘不了,如今醒来第一桩事便还是回到幻境实地,但在太尊光甲的极力阻拦下,决定还是等身体完全恢复后再去。
接下来的日子匆匆而过,等我感觉恢复如初,太尊光甲也同意了我回幻境实地。这一次回来,我带着许多许多的问题和好奇,但是临了,突发奇想:这一切故事的源头,最初是什么样呢?于是我开启了自己的旅程:不断反复的操作,加速将时间回退,画面场景也飞速的倒退着改变着。此刻,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沧海桑田”四个字,这个词如今把一切都具象化了。我原身处于太平天国的天京,战争苦凄凄、天地白苍苍,忽而烟雾退散,商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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