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徐轻九所言,吴管家也觉得十分惭愧,拱手向徐轻九和已经换好衣服站在徐轻九身后的徐木林施礼道:“还请二位公子恕罪。”
徐木林朝徐轻九看了一眼。早些时候,几人便对庄上所有人都一一排除了嫌疑,吴管家便是第一个,所以方才徐轻九说的那些尖锐直言,其实只是因为吴管家方才对徐木林的质疑让徐轻九有些不悦,但徐木林知道徐轻九性子,便也觉得没什么所谓,只是对徐轻九笑了笑,才朝吴管家说道:“无事,走吧,你应当已经安排了人一路跟随留下记号了吧。”
吴管家抬头看了看徐木林,答道:“是。”
“那应该很快就能追上,你不必着急,我会劝回他的。”又转头看向徐轻九说道:“轻九,你...”
“我在家里...在庄上等着你们回来。”
“好。”
果然,还未到出城口,徐木林便和吴管家二人追上了骑马出来的李济初。
“济初,听我一言,先回去。”徐木林驾着马到李济初跟前,伸手抓住李济初握着的缰绳。
“木林,他出事了,你放开,我要去找他。”李济初一改往日亲和的面容,一脸冰霜,但还是极力克制着语气。
“你信我。”徐木林不放手,只是微叹了口气,“信陆闲云,他过两日就回来了,他没事,你放心,先和我回去。”
“你知道什么?”李济初没克制住语气,冷声质问。
“回去吧,我保证他没事,至于发生了什么,他回来后会告诉你的。”徐木林答非所问。
李济初朝城门看了看,又转头打量着徐木林。徐木林只是仍拉住李济初手里的缰绳,也不催促,许久,李济初拉着缰绳将马调转方向。
“好。”李济初言简意赅的说着,从徐木林手中拉回缰绳,一夹马腹朝来时的路回去了。
回到房间时,徐轻九已趴在徐木林先前趴过的床上睡着了,徐木林替徐轻九松了发髻,掖好被角,又从隔壁房间抱来一床被子,挨着徐轻九,半身伏在床边一同睡下了。
之后两日,徐木林和徐轻九就一直待在院子里,期间李济初都未曾出现过。晚些时,徐轻九还是没忍住找了吴管家打听情况,才得知,李济初那晚回来之后,便时不时心症发作,好在先前陆闲云备了些药以防万一,如今还算能勉强维持着。
“徐公子,陆公子当真没事吗?”出于对李济初的担忧,吴管家忧心的问道。
“没事,算时间,后日应该就能回来了。济初兄长现下当真不要紧?”
“能维持,只要陆公子尽快赶回来,应该就没事。”
“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徐公子请便,只是我偷偷放了些陆公子留下的安神的药在大公子缓解心症的药中,现在大公子应该已经睡下了。”
“无妨,我就是去看看他。”
“是,劳烦徐公子挂念。”
进到李济初的院子,院内一片漆黑,徐轻九又走了几步,便看到廊下隐隐透着光亮,等再走近些,徐轻九便看到李济初披着件外衫,坐在栏杆上,倚靠着柱子闭眼假寐。
“陆闲云的药我喝了那么久,还能分辨不出安神药吗?”不等徐轻九开口,李济初便兀自说道。
“不喝安神药,缓解心症的药济初兄长应该要喝的。”
“对我来说,那可不算是治病的药,不过是维持性命罢了。”
“药无法治愈病痛,却能让济初兄长一直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也很好?”
“我想做的事?”李济初睁开眼朝墙边望去,兀自笑了,“是啊,所以我还在等。”
“等?等什么?”徐轻九疑惑道。
“...等我自己。”李济初喃喃说道,随即,又转向徐轻九说道:“回去同你师兄说,我没事,过两日就好了。还有,轻九,谢谢你,还有你师兄,这两日不方便招呼你们,我已经安排吴管家亲自照料,有什么事,你们只管找他就是。”
不等徐轻九开口,李济初便起身朝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回屋喝药了。”
回去后,徐轻九将情况告知徐木林。徐木林纠结了半日也没下定决心去找李济初,而后,徐轻九为了证实自己的伤已无大碍,另一方面,也怕徐木林和李济初都各自有着情绪,万一见了面,一言不合争吵起来也不妥,便主动揽下了这事,也免得徐木林再如此继续心不在焉下去。
“师兄你就宽心吧,济初兄长没事,就是太担心陆大夫了,等陆大夫一回来,济初兄长肯定,生龙活虎,上蹿下跳。”
徐木林被徐轻九的胡言乱语逗笑,满怀笑意的说道:“我对他们宽心的很,反倒是你,还不乖乖坐下,我给你换药。”
徐木林话音未落,徐轻九便已端坐好,仰头看着徐木林傻笑。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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