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厅时,李济初突然停下步子,侧头看着正门的方向,一只手握着拳,拇指不住的在其他手指上摩挲着,许久,才又终于按捺住想要外出的想法,往自己书房的方向走去。路上,李济初突然又感觉到心口阵阵刺痛传来,李济初捂着胸口,自言自语的说道:“陆闲云,你要是敢骗我,我...”李济初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你要是真骗我,我也不能怎么着了,这岁月也不知还能容我多久,只求你啊,别因为我犯傻,不然我真还不起的,我也想说到做到,可是,我真有些撑不住了啊。”李济初撑着身旁的柱子,一口接着一口深深呼吸着,缓解心口的不适,待终于缓解下来后,才从栏杆上坐起来,继续往书房走去,还不住的继续喃喃道:“父亲从前说我很坚韧的,怎么如今同你待的越久,竟变的越来越不坚韧了,陆闲云。”
徐木林徐轻九牵着吴管家备好的马,带着剑出了门。
直到子时将至,也不见徐木林徐轻九二人回来,李济初戌时得知两人还未归,便安排了弟子外出寻找,结果直到此时都未得任何消息。
李济初安排了又一批弟子,刚要一同出门去寻,才出门口百步,便看到徐木林徐轻九一人牵着一马缓步走来。
“木林,轻九,”李济初快步走向两人,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看着徐木林沉着张脸不说话,李济初愈发担忧起来,“木林...”
徐轻九忙上前一步挡在徐木林前面,一张在月色下更加白皙的脸粲然笑着,“都赖我,又玩儿的不想回来,害济初兄长担心了,实在抱歉。”说着,抬手略略施礼,又转头对徐木林说道:“师兄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闻言,徐木林略显僵硬的笑了笑,对着李济初无奈般的点点头。
“没事就好,只是下次若是再玩的久,还是找人捎个话来,最近不大安稳,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实在是没法同徐叔父交代。”
“好,轻九知道了。”
三人刚至前厅,正寒暄着要分开,吴管家便从正门方向匆匆赶来。
“大公子,两位徐公子。”吴管家施礼道。
“吴管家,怎么这么晚了还出门啊?”徐轻九疑惑道。
“是先前医馆那边派人传话来,说陆公子有信传来,结果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我便去了医馆,结果到了那边后,又说出了点急事,陆公子忙着处理,信还未写好,故此在那边多等了一会儿。”吴管家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李济初。
“什么急事?”李济初接过信,侧着信封看了看。
“说是有个染病的大夫症状突然加重,不过现下已经没有大碍了。有陆公子在,我也安排了弟子在那边护卫着,大公子只管安心。”
听完吴管家的话,李济初微微踏实了些,“好。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吴管家朝三人施礼后离开了。
徐木林徐轻九对视一眼,徐木林先说道:“时辰不早了,济初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实在抱歉,今日害你担忧了。”
“好,你们也早些歇息。”
李济初回到房间后拆开信,陆闲云的笔迹落在纸上:大概是思念太甚,竟多了这些疏忽,回来的日子往后延两日,四日后日落前归,决不食言。陆闲云
陆闲云以往与李济初交谈时,总时不时冒出两句轻浮之言来,李济初开始时会动手教训一番,渐渐的也便当做没听到,不过也就是面上而已,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起伏。如同现在李济初将陆闲云的信来回看了四五遍,心中亦是起伏不定,惶惶不安,陆闲云信中所言,不乏往日轻佻不正经,可是李济初却觉得明显有许多刻意在其中,很难不让李济初猜测到其中另有隐情。大概陆闲云一开始只是想要让李济初多些宽心,没曾想,反而事与愿违。
“你坐下,我再替你看看伤口,”刚回到院子,四下看过没有其他人,徐木林就一把打横将徐轻九抱起,快步回到房间才将徐轻九放下,“我去找找易堂主他们留下的药,先前我用过觉得效果十分不错,虽然陆闲云已经替你处理过了,但还是...”
“师兄,”看着徐木林慌乱的样子,徐轻九伸手拉住情绪不大稳定的徐木林,“我没事了,陆大夫说已经止住血来,之后休息一阵养养就好了。”
只是显然徐轻九的安慰并未达到什么作用,徐木林拿下徐轻九握住的手,沉着脸也不说话,红着眼睛走到一旁四下翻找,之前都是徐轻九收拾这些东西。又翻找了一会儿,仍是找不到,徐木林突然泄气般坐在地上,一只手握着徐轻九研习的暗器,眼睛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那暗器嵌入某人的身上才能将心中情绪都发泄出来。
“师兄。”徐轻九起身走到徐木林跟前蹲下,伸手握住徐木林那只因太过用了而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徐轻九原想继续安慰徐木林的,只是一张口,话头却换了方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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